,怕遇到那些心术不正,专骗外地人的车夫,所以想用用他包的那辆洋车,也不影响他,让那车夫送了他之后再来找我就行。”
系统,“——”它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石韵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让齐庆轩帮你出这几天的洋车费?那不还是要用他的钱吗?”
石韵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自己出车费。”
系统,“那和你自己在外面雇辆车有什么区别呢?根本问题还是没解决啊?你现在是缺钱,不是缺车。”
石韵摇头叹气,“你们系统都是一根筋的吗,就不会绕个弯儿想事情?齐二少爷那个洋车是长期包了的,肯定不用每天结账啊,他那个人又好面子,派车夫过来的时候肯定也不会告诉车夫这车钱让我自己结算。那么这几天我就可以先用车不付钱,车夫也会认为这个帐齐二少爷会月底一起结算给他,也不会来和我要,这不就能解决我的燃眉之急了吗?这就是打个时间差,等我把东西卖给了王督军以后手头就宽裕了,到时再自己把这几天的车钱付掉不就好了。”
系统喃喃,“对哦——”它怎么没想到呢。
石韵要找齐庆轩就比较容易了,去藏书楼时直接借那边的电话打给他就行。
齐庆轩每次从锦东老家探亲回来后都会忙上一阵子,这次也不例外。
这天结结实实讲了一早上课,午间抱着讲义书本回到办公室,水还没顾上喝一口,就有个姓孙的老师一脸笑模样地告诉他,早上有一位姓李的小姐打电话,说有事情找他,请他方便时给张氏藏书楼回个电话,李小姐会一直在那里等着。
齐庆轩愣一下,“李小姐?”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李芸舒。
她倒痛快,现在对外都已经不再自称齐太太了,而改称李小姐。
齐庆轩这两天时不时的会想起自己这位自从离开了齐家后就有些特立独行,行事往往出人意料的前妻,要不是手头的事情多到实在走不开,他就要去张济年给准备的地方看看李芸舒了。
这时听她竟然打来了电话,连忙转身就走,口中道,“多谢,我这就回电话过去。”
隐约听见那位孙姓老师还在背后和人笑道,“庆轩可真是受女人欢迎,总是有小姐慕名找到学校来,只不过往次他都矜持得很,怎么这次应得这么快,难道那位李小姐是个特别出色的人物?”
另一人笑叹,“齐先生人生得倜傥,又才名在外,随便往那里一站就是一表人才,自然容易得小姐们的倾慕,前些日连陆次长的千金陆彩凤小姐都亲来找过他一次,此等福气我辈羡慕不来啊……”
齐庆轩一向是稳得住有分寸的性格,若是平日里听见同僚们背后这样谈论人家小姐,定要停下来替陆小姐解释几句。
陆彩凤小姐上次来燕京大学也许确实是专程来找他的,但打的名头却是来看望另一位在燕京大学读书的闺中密友,只不过是忽然想起他在这里教书,于是绕路来问声好。
齐庆轩在其他人面前自然也要替陆小姐这么说。
只不过这时惦记李芸舒忽然找他不知有什么要紧事,却顾不得做这些面子功夫了,只好假做没听见,快步离开。
去找了电话打去张氏藏书楼,李芸舒果然在那边等着,没一会儿就被叫来接了电话。
她倒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打算这几天在燕京城里四处看看。
齐庆轩放下心,“这样啊,那确实是找个知根底的车夫拉着你去比较好。”
想一想又说道,“或者你再等几天,等我空下来了陪你在燕京转转。”
石韵立刻推辞,“不用,不用,我就是想自己随便走走看看,就不劳烦你大驾了。”
齐庆轩沉默,过一会儿后才认真说道,“芸舒,我们虽然离婚了,但也不是反目成仇,只是因为秉性不合,不适合在一起。但毕竟曾经夫妻一场,你如今孤身在外,我理应多照顾你些,你不用跟我这么见外。”
石韵很想提醒他,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和曾经对他高山仰止的前妻说这番话是会有很大风险的,万一再被缠上了怎么办?费那么大劲离的婚岂不是功亏一篑,没离利索?
不过眼下还要跟人家借洋车,怕啰嗦多了旁生枝节,随便嗯了几声就挂断电话。
齐庆轩的脑子完全够用,以前不知道李芸舒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没有上心,这时对她颇关注,自然一听就能听出她态度中的不以为然。
叹口气,隐隐觉得自己疏忽了什么事情,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只好再回去工作,心想等把这几天忙过去就抽空去济年那藏书楼一趟,李芸舒应该就住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