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嗖的一声从马长手上接过来。
上面的喜帖上还写着邀请明南知和秦青灼他们两个的名字。秦青灼想到纪凌和原著男配在一起了,他心里恶气缓和了一下,但还是很气。
等明南知从医馆回来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桌子上的喜帖。
“相公,我们不去。”明南知只觉得厌恶。他已经把过去放下了,纪凌却偏偏要凑在他眼前来。
“不,我们要去。”
明南知不解的看向秦青灼。
“既然他邀请我们去我们就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想看看他有什么花招。”秦青灼俨然一副主角攻的态度。
明南知不是很懂秦青灼为什么这么激动,但他还是点点头,去看看也无妨。
到了将军府娶亲那日
() ,宁王府抬了一箱又一箱的嫁妆,纪凌骑着高大的马匹走在街上,还有不少人十分艳羡他。
本应被羡慕的纪凌却是在走神,他在想他把喜帖送到了秦府上,明南知会不会来。
此时在将军府,秦青灼和明南知来了,来往客人都是要送礼的,将军府的气氛热闹,秦青灼含泪递上了自己的份子钱。
正在记录的老者听见秦青灼的份子钱,眼睛瞪大了,那目光仿佛要吃人,身子剧烈的颤抖。
“秦大人,你说什么?老朽没有听清楚。()”
一枚铜钱。?()_[(()”秦青灼吝啬的伸出一根手指。
明南知唇角僵了僵又露出一抹明亮的笑意。
老者:“???”
“人来都不错咯。”秦青灼小声嘀咕,这个音量正好能让老者听见,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悄悄话。
“你!简直有辱斯文!”
“我六元及第呢,没有人比我更懂斯文。”
老者:“……”
这哪是一个状元,这分明是一个流氓!
秦青灼仰着头,宛如一个叛逆的小子。
竖子!不当人也!
秦青灼彬彬有礼的进了将军府,明南知心里笑到不行。
“相公,你收敛一些。”明南知扯了扯秦青灼的袖子。
将军府的人很多,秦青灼遇见几位同僚,把明南知带过去双方算是见了礼。
“秦兄也跟纪将军有交情,纪将军还请了你?”一位同僚开玩笑道:“要不是知道秦兄出身乡野,不免会让人觉得秦兄是世家大族的子弟。”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文人。”秦青灼标榜自己文人的身份。
“还未说你与纪将军有何交情?”
秦青灼说:“我就是顺带的。”这是实话。
同僚们见秦青灼打哈哈便也默契的没去多问,谈了一些朝堂中其他的事。
现下最要紧的就是二皇子封了平王后递了折子想在皇宫里承欢,宫里的皇后生病了,平王想从封地回来为皇后侍疾。
平王和太子是同为嫡子,太子是嫡长子,平王是嫡次子。两兄弟的表面关系还不错,平王的折子内阁的大臣不敢怠慢,立马就送到皇帝的御桌上。
等到次日早上,内阁的大臣打开奏折,只见奏折上用朱笔写了一个准字。君威难测,内阁大臣们战战兢兢的把这封折子回给了平王。
京城的水太深了,关乎到皇室子弟的事更深了。平王骁勇善战,还是皇后幼子,皇后更喜欢小儿子,待太子更为严格。关于太子之位,太子又占嫡又占长,符合祖宗传统。
从封地到京城,平王还能赶上过年团聚,皇后听了皇帝让平王回来,精神劲头都好了一些。
众人传来轰动喧哗之声,还有糖果落在地上的声音,京城中有不少百姓去捡地上的喜糖,沾沾喜气。
纪凌牵着红绸打外边来了,绸子的另一边是傅澜。他牵着傅澜跨越了火盆,这是只有正室才有的待遇。
() 若是妾室只需要一个普通的花轿,这花桥的颜色还不能是正红色,也不能从大门进来,只能从偏门进来,也不需要丈夫去迎接,酒席更是不用办了。
这样的成亲,纪凌有两次。
头一次是在清泉村。他在失忆之下娶明南知。纪凌想到了当初的自己什么都没有,日日还要去树林里打猎就是为了让明南知嫁给他后好好的过日子。在清泉村成亲没有在京城中的这些排场。
村子里的妇人们还是很友善,到了这天就会来帮忙做饭和摆桌椅,各家都带着碗筷,吃完了就带着碗筷就走了。村子里一年到头很少见荤腥,纪凌在成亲前运气好打了一头野猪,然后他没有把野猪卖了,反而用野猪来做酒席。
村子的人都夸他大气,重视这门亲事。明南知的继母还嘴里骂骂咧咧的说他浪费,没有头脑。
现在想起来纪凌觉得在清泉村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他牵着红绸到了正堂,他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征求了宁王和宁王妃的意见,他们坐在高堂上接受两夫夫的拜见。
纪凌在人群中看见了明南知,他的眼睛一亮,但在明南知旁边还有一个高挑的身影不容忽视。
两个新人热热闹闹的成了亲,傅澜害羞着被侍从搀扶到了婚房,纪凌留在外面应付宾客。
傅澜在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