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出来,顾随之给他看的要复杂一些,但看个两遍,也能学会。
可……
这小人怎么练着练着……就长出腹肌来了?还足足八块,就连光秃秃的头顶,也有发丝抽枝发芽,沿着肩膀披散。
林慕闭上眼,缓缓出了口气。
“前辈?”
顾随之无辜:“没有影响你学习啊,难道是头发遮到了?”
林慕:“没遮,但这和……”看春宫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这里只有一个人吗?
顾随之嘀咕,“你事怎么这么多呢?有衣服的你说看不清,这次没衣服了,你还是不满意。”
“……我就想让他保持刚才那样,刚才我就很满意。”
顾随之遗憾地挥了挥手。
小人的头发和腹肌又缩了回去,练剑动作停滞了一瞬,不知为何,林慕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委屈。
林慕:“……”
这压根就是顾随之本人对吧?还是说这是他的元婴?刚才要长出来的那五官分明就是他本人。
林慕问:“前辈,你元婴还在吗?”
“在啊,天劫来的太快,那畜牲不敢跟我一起扛天劫,跑得比狗还快,没来得及把我元婴毁掉。”
林慕若有所思,“所以,刚才那真的是你元婴?”
“嗯啊,我让他来给你舞个剑,表现如何?客官有打赏吗?”
林慕拂袖,“没有,很差,都没教会我,还非常不端庄,一点都不矜持。”
识海里传来一阵大笑。
……
六年之后。
“仔细想想那时候的你其实还挺好逗的,逗生气了还会跟我发脾气。”顾随之拎着把锤子,邦邦邦往里钉钉子,修补掉下来半扇的窗户。
林慕坐在窗边喝茶,平淡地说:“那是我打不过你,就只能生气。”
顾随之撸了一把停在屋檐上的鹰头,把老鹰撸成秃鹫,从上面翻下来,俯下身,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水,一手撑着椅背,笑盈盈地说:“那你现在可以一雪前耻了。”
林慕靠在椅背上仰头,“是吗?”
他把茶杯放在小木桌上,当的一声,然后说:“打劫,把你的元婴交出来。”
顾随之:“嗯……嗯?”
林慕漆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没让他看见,双手交叠在小腹上,“不是身材好吗?我今晚跟他睡,你自己用柳枝把自己吊起来吧。”!
“好看!”
一声赞美,朴实而真诚。
然后又翻了一页。
这次换了另一个动作,顾随之叹息,“这个也好看,林小慕怎么就不懂欣赏呢?看了我的绝世容颜,居然没有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从此深深地爱上我,不可自拔……”
林慕好悬没有一剑插自己腿上去。
他很想提醒顾随之,一见钟情,是建立在两人不认识,彼此也没有情绪,乍然见到,然后被对方容颜吸引到前提下。
而不是认识好几个月之后!
虽然就见面而言,两人确实才“坦诚相见”不久,他半个月前才知道顾随之长什么样,但是!
这也不是初识。
他要怎么才能在再一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
林慕不懂。
但顾随之还是对这件事非常不满,觉得自己吃了亏,要求林慕补偿回来。
林慕断然拒绝。
“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调戏我的时候毫不手软,还不许我反抗,现在呢?我算是认识你了,原来你是这种人。”
谬论。林慕不为所动。
林慕才是认识他了。就顾随之这性格,给点颜色他就能开染房,给他个跳板他能直接上天,他这边一松口,顾随之会做出什么来,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所以,不行。
他很冷静,“反正我名声也坏了,在源柊梧心里,我已经是一个流连花丛、放荡不羁的浪子了,无所谓,前辈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顾随之:“……”
顾随之什么时候干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今天算是体会了。
源柊梧误会的时候笑得有多欢,现在就有多后悔。
顾随之决定,他要重振前辈的威严。
“咳,你刚刚那一招不够好,只是个花架子,在实战里用不上的,我教你一个实用点的。”
林慕眼皮都不抬,“前辈,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顾随之:“上次是上次,这次我认真了,我认真起来很可怕的我告诉你。”
林慕:“哦?”
“你实在不信,我可以发誓!”顾随之严肃起来,“要是我再有不轨的举动,就让我嫁给林慕!”
林慕:“……好委屈你啊。”
顾随之果真认真起来,捏出几个看不出面目的灵力小人,手提长剑,一招一式地给他演练,半透明的身体里经脉骨骼都分布清晰,能清楚看到灵力的运转。
“这几招是我……咳,是我姐以前练过的,我看过一次,你应该能学,试试看?”
林慕难得听他提到家里人,不过顾随之没有多说,很快含糊过去,催促他专注学。
林慕知道分寸,没有刨根问底,专心在眼前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