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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家里,刚好赶上其他几人紧急调整放羊人选。
“怎么了?”
王思贤身上还穿着围裙,先给师弟夹了个煎饺,解释道:“丸丸昨晚凉拌菜吃多犯胃病了,吃了药正在毡房里躺着呢,今天怕是走不了远路。好巧不巧,伍赟昨晚上没盖被子、凉着胃了,这会儿是上吐下泻的,歇半天再不好的话,下午恐怕得把他送去村头吊水。他俩都不舒服,索性就按着之前排好的班,男女两头各后推一个人,换萌萌和祝妮去放羊。”
程松宁被烫了一下,还是勇敢地咬住了煎饺。
等到嚼吧嚼吧都咽下去了,这才说道:“那不正好?萌萌现在骑马很溜了,起码放羊这一路是没问题的,不靠悬崖也不用淌水,让他带着祝妮一块儿呗。”
王思贤更是嘿嘿直笑:“我也是这么说呢!”
说着,他又给师弟投喂了一个煎得更好更漂亮的煎饺,师兄弟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笑得意味深长。
正要进来的牛萌萌听到这里,不由顿住在门口。
直到身后严斯铭拍拍他的肩膀,更高大的身形轻而易举地“挤开”他的位置,来到程松宁身边,旁若无人地问:“外头的小咸菜自助没我的份儿?”
程松宁果然一秒钟被转移了注意力:“能自觉点吗?”
严斯铭倒也不是真要煎饺小粥配咸菜。
他只是过来刷一刷存在感,顺便制裁一下小朋友。
而灶前的王思贤也忙活儿完了,将准备好的两分早餐装进保温盒里,这才交给了萌萌,简单嘱咐了两句:“马的东西在栅栏小门边上挂着,糖也记得拿几块,两个人同骑的时候多注意着点儿祝妮,别图快,路不好走、心里没准数就下来牵行……”
6点半,牛萌萌和祝妮带着羊群、牵着马出发了。
其他人洗漱收拾好了,也开始一起吃早餐。
“严导是不是经常见到早上5、6点的太阳?”
大家看着严斯铭慢条斯理吃东西,到底没忍住调侃他。
严斯铭也没什么架子,理所当然地点头:“家常便饭了。”熬夜不算什么,通宵更是常态,处理剪辑工作时还好,任务重的拍摄期连着两天不睡觉那都是不少的。
其他人笑过之后,谈到来这之后作息强行规律。
别说是通宵,一旦11点之前没上床,哪怕呆在水房洗衣服都有错过时间的负罪感,更别提躺在床上还要玩游戏玩游戏这些的,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田园生活,仅仅只用一个月就掰正了大家的生物钟。
“挺好,这样健康规律的生活对发际线也很好。”
是这么个道理没错,但话从严斯铭之口而出没说服力。
众人不由得看向他的头顶:乌发浓密到几乎看不到发缝,发际线也很正常。不知怎么的,大家不由得想到一个身材相当不错的女孩子说她要少吃点减肥……
哪怕是程松宁也不由打量了一眼严斯铭。
好个浓眉大眼的严导,这是在炫耀吧?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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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导纵使不是女孩子,节目组还是给了些优待。
何况他左手上还有缝了两针的伤口,好在这两天用不着急着做重活儿,大家坐着破三轮摇摇晃晃出了村,去围观别人干塘。如果热闹凑得好,还能收鱼、摸甲鱼。
“这东西可补了!”
男女老少纷纷踩到抽干水的塘里,时不时传出一声振奋而惊喜的惊呼“我摸到了!”,紧接着,大家的目光就会集中到那人的手上:一只被泥巴覆满的甲鱼。
严斯铭手不方便没下去,程松宁也在岸边陪他。
二人看着泥堆里打滚,不断挖泥摸索的王思贤,他正在兴头上,以至于完全不知疲倦。程松宁看他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今天不摸一只上来,怕是回不了家的。吃着塘主给的炒南瓜子,小程老师幽幽叹气:“提前贷款一只卤香味儿的吧。”
正说着,王思贤也发出了尖叫:“啊——”
只见他眉头紧锁、额角冒汗,一只手提不起来。
程松宁赶紧探身去看:“你摸到了吗?”
王思贤痛苦地喊道:“摸到了,但也咬到了!”
塘主一听就明白了,站在岸边看着,乐得哈哈直笑:“加十块钱再送你一只当做补偿怎么样?干不干?”
这等好事儿王思贤哪能错过?
一时间,他也顾不上痛了,大喊:“松宁给钱!”
程松宁笑着掏钱:“那这一只炖汤吧。”
提溜着两只新鲜甲鱼,二手破三轮又一次开进了村头小诊所,医生给王思贤消毒换药后,又检查了严斯铭缝针的伤口,不由叹了口气:“都小心点儿吧!”
都这么大的人了,一个个的还不稳重……
中午,有人过来收羊毛。
家里又里里外外忙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