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以高度的怀疑。
殷无闲也沉默了。
不过回想方才那只沙蝎,殷无闲又很快释然。
能让如此野性难驯的凶兽听话,说明颜昭确有过人之处。
殷无闲不再多想,由衷夸奖颜昭一句:“你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颜昭并未觉得冒犯,摸出自己的令牌放到柜台上,对掌柜说:“一间上房。”
掌柜认出令牌,再看看颜昭,大惊:“寻药使?”
寻药使?
听见这三个字,邬滢滢唰地扭头看向颜昭,震惊:“你是寻药使?!”
每次拿出令牌周围的人都会惊讶,颜昭已经习惯了,镇定自若地点点头:“是啊。”
邬滢滢高兴极了,一把捧起颜昭的手:“师妹,我叫邬滢滢,邬长老
你知道吧?就是那个额头上有三条杠的老头子,他是我爷爷!”
额头上有三条杠的老头子,颜昭回想须臾,脑海中浮现邬长老的长相。
“邬长老!”颜昭恍然,“我知道!”
邬滢滢一下便与颜昭热络起来,喜笑颜开:“太好了!师妹接下来要回药神宗吗?我历练考核结束也正要回去呢,咱们路上可以搭个伴儿!”
任青悦和殷无闲同时震惊,殷无闲看向颜昭,而任青悦则看向邬滢滢……握住颜昭的手。
颜昭不做多想,正好她也要回药神宗,遂点头答应:“好啊。”
邬滢滢笑眼弯弯:“那明早我去找你。”
信息量太大,殷无闲脑子有些转不动了,她扭头看向任青悦:“怎么回事啊?她怎么又成了药神宗的寻药使?”
任青悦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怎么和药神宗的人在一起?”
殷无闲没什么好隐瞒的,坦然回答:“我们峰有个小弟子在外历练,前段时间宗里不是出了事嘛,峰主担心她在外面遇到危险,派我下山来寻,我路过附近,碰到邬师妹遇险,顺手救了。”
任青悦了然:“所以你好人做到底,还把她送回沙城。”
殷无闲耸耸肩:“谁让我人美心善,古道热肠呢。”
任青悦给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殷无闲才不在乎她怎么看自己,两个人相互较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掌柜优先处理颜昭的需求,很快将上房符牌拿给颜昭。
任青悦跟着颜昭上楼,殷无闲才忽然反应过来:“诶,你还没回答我,颜昭怎么就成了寻药使了呢?”
任青悦不动声色,但脚下步子明显加快,一会儿就消失在楼梯转角。
殷无闲:“……”
有时候她真的挺想骂人的。
见殷无闲脸色不好,掌柜问邬滢滢:“你们定一间房,还是两间?”
邬滢滢正计算自己的灵石够不够定两间上房,毕竟殷无闲救了她的命,她得好好答谢对方。
这时,殷无闲忽然回头:“我还有别的事,你既有人同行,我便先走了。”
邬滢滢惊讶:“殷师姐!”
殷无闲说完话转身就走,听见邬滢滢的呼声只背对邬滢滢抬起胳膊挥了挥,便算打过招呼了。
掌柜再次开口:“邬姑娘,定房间吗?”
“要。”邬滢滢拿出灵石,“我要住颜师妹隔壁。”
当晚,颜昭正在练字,桌对面,任青悦翻阅诗书,给颜昭制作新的字帖。
房间门被人敲响,任青悦闻声抬头。
颜昭停笔,起身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邬滢滢。
“颜师妹!”邬滢滢笑容开朗,“我一个人好无聊哦,来找你们说说话。”
颜昭如实回答:“我在练字,还要一会儿。”
邬滢滢颇为惊讶:“练字?颜师妹你不愧是宗主弟子,竟然如此勤勉好学,我自愧不如,没关系,你练吧,等你练完我们再聊!”
“勤勉好学”几个字夸得颜昭尾巴都翘起来,心情愉快让邬滢滢进屋:“那你先坐一会儿。”
邬滢滢搬了个小垫子到颜昭身旁坐下,看颜昭练字。
任青悦垂眸,继续制作字帖。
邬滢滢亲近颜昭,但不敢冒犯任青悦,于是凑到颜昭身边小声说:“你师姐是个冷美人哦,她长得好漂亮呀。”
颜昭点点头,与有荣焉:“对,我也觉得师姐好看。”
“但她脾气好像不太好。”邬滢滢又把声音压低一些,怕被任青悦听见,“她是不是经常打你啊?”
任青悦笔杆捏紧了。
颜昭觉得这句话不太准确,大多数时候师姐还是温柔的。
所以她同样压低声:“师姐没有经常打我。”
任青悦紧拧的眉头稍稍松开,随即便颜昭又补充说明,“她只是经常揪我耳朵。”
“……”
好好好。
任青悦皮笑肉不笑。
笔尖迅速游动,在纸面上画了一只大王八。!
能让如此野性难驯的凶兽听话,说明颜昭确有过人之处。
殷无闲不再多想,由衷夸奖颜昭一句:“你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颜昭并未觉得冒犯,摸出自己的令牌放到柜台上,对掌柜说:“一间上房。”
掌柜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