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门小户的人哄骗了,她会给儿子物色合适的正妻。
江潮生直接无视了最后的叮嘱,什么红粉佳人,在他眼中都是新新的纯劳力。
船只是重要物资,江潮生不可能一直挤在船上,但是以前的城池被淹了,现在也没地方住那么多人。
以江潮生的宅子为中心,新房子全部都给建起来,男的搬砖干苦力,砍树做各种家具。女儿家心细手巧,善厨艺,负责做饭、洗衣、缝纫之类后勤工作,全部给他热火朝天的搞起来!
这群人的到来就像是往池子里投入了一条大鲶鱼,瞬间盘活了琼洲的经济,望洲那边甚至还来了一些做生意的小商贩,外头每天都热闹的要命,只江潮生的宅子保持了独一份的冷清安宁。虽然没添人,江潮生的宅子也扩了不少,之前外头的仓库都被围了进来,里面的存货消耗了不少,又添了更多丰富的物资。
江潮生忙了好几天,把熟练的领导班子搭了起来,看到琼洲的发展开始走上正轨,终于能够休息一阵,可以清闲下来。
这个时代没有冰箱,海边炎热,储存多有不便,不过江潮生没那个烦恼,有多少鲜货,他都能第一时间给冻上。江潮生秘密太多,又不想费劲和别人解释,自己一个人住再好不过。
之前人不够,江潮生总要操心这操心那,一下子清闲下来,他捧了一杯茶,喝着茶,吃着点心,突然间特别感动:太不容易了,辛辛苦苦这么久,终于能过上啥呀不干,混吃等死的退休生活了!
但是巡逻了一圈,他发现了不对劲,他的存货,好像是少了一点点。不对,何止一点点!他一个个检查过去,把装满了物资的箱子挨个打开,腌渍小鱼干只是少了微量,别的东西少的也不是很多,像腌渍海带苗、干紫菜这些,几乎没怎么动过。
但是站到冻库面前的时候,江潮生站住了,他盯着似乎没有任何问题的冰层看了一会儿,手中冒出了一个小银锤。
提着小银锤,青年随意一敲,轻易敲掉冻着鲜鱼的表层,原本实心的冻库被人从后方挖空了,中间部位空了一大半,这空洞里面竟然还有一些食物的残渣,咬了一口的点心……
好啊,他几天没清点物资,家里竟然来了这么一个偷鱼贼!江潮生面无表情地把冰封上,没去找偷鱼贼,转头却进了厨房。
他从仓库表层取出一条鲜带鱼,这种鱼几乎是出水就会死。江潮生及时速冻上,保证了带鱼的鲜美。菜刀的银光一闪,带鱼在案板上断成整整齐齐的几节,裹上鸡蛋液,沾上那种老面发酵的馒头碎,到烧开的油锅中一滚,霸道的香气就飘了出来。
江潮生吃了几块带鱼,又脆又香的带鱼块咔擦作响,咀嚼声清脆悦耳。没吃多久,他装作有急事出去了,临走前把满满当当的炸鱼块放在了厨房里,虚虚地用碗扣着。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江潮生还是没回来,大门还是关着的,屋内灯也熄了,通常情况下,他都会留着屋内的灯火,只有长期外出才会熄灯。
许久之后,一只罪恶的手,在纠结了半天之后,终于忍不住伸向了炸鱼块,这可是恩公炸的鱼,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在外头,要是不吃掉的话,放到第二天被露水弄潮了,味道就不好吃了。
一块两块三块……数量有那么多,稍微拿一点肯定不会被发现,就在偷鱼贼得逞的时候,本应该离开的江潮生却出现在了院子里,当场来了个人赃并获。所有的灯火一瞬间点亮,让对方无所遁形!
在温暖的橘色灯火下,偷鱼贼终于现了原形:一只捧着炸鱼块的鲛人,眼睛像璀璨的绿宝石,猫眼一般清澈,罕见的蓝色头发,或深或浅的蓝色,发丝被风吹动的样子像是泛起波浪的海水。
鲛人发丝有些凌乱,微微张着的红唇边还沾着金黄色的馒头屑,眼睛湿漉漉的,腰肢纤细盈盈不堪一握,上半身围着海草,下半身半截鱼尾巴,鳞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可怜弱小又无助。
这一回,轮到江潮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