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又出了件笑话事儿。
孩子都生了, 凌珏居然没有和孩子的妈领证, 现在孩子的妈不干了,要把孩子带走老死不相往来并且还要凌家付一大笔抚养费。
相比起来, 寇蓉说史薇故意撞她导致早产, 要求赔钱,都在各家里没什么讨论热度。
凌志专这一家隔几年便翻着花样的出荒唐事,永安贵圈里的人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可惜凌老爷子那般光明磊落为国为民的人,子孙俱是不争气的。
“凌老爷子夫妻年轻时因为工作常年不着家, 孩子管养不管教, 总扔给保姆带,可不就给教坏了么。”
“这也是没办法,当年那是什么情况, 南边打仗呢,凌老爷子九死一生回来,哪有空教孩子,赵家的那位最后都没有回来。”
“要我说,这人啊,还得靠自己。凌志深也算是保姆带大的,怎么他就没有凌志专那般荒唐?”
“谁说不是呢,祖辈积再多德, 自己不争气, 也是个不肖子孙。何况凌老爷子夫妻后来不是亲自教孩子了, 怎么都没法把凌志专给扳正, 根子上就被人教坏了。”
聊天的几名贵妇都是不胜唏嘘,背对着她们坐在旁边桌的凌颖全程都听见了,待几名贵妇换了个话题八卦,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黑咖啡。
都说黑咖啡集香甘醇酸苦五味,可凌颖只能喝出酸和苦来。
她每天每天都不愿回家,也不想与朋友联系,只想一个人漫无目的走,随意的停留,哪怕像今天这样听听贵妇们说八卦,也好过在家里看父母埋怨的眼神或者被朋友同情安慰。
路是自己选的,后果就得自己承担。
这些道理她都懂,可事情发生以后,她还是会忍不住怨恨别人。
她的好友总说她是个活不明白的人,她对此向来嗤之以鼻。
她如何就活不明白了?
对于爱情家庭她都有明确的目标,再没有比她更明白的人了。
现在来看,朋友说得是一点儿没错,她还没有把凌家闹的翻天覆地的寇蓉活得明白。至少寇蓉明白凌珏不是个好丈夫后,果断的抽身,还要讹凌家一大笔钱。而她明知道陈嘉悦心里没她,却还死心眼的以为他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真心,诚心向自己求婚,岂料却是他追回心爱之人的闹剧。
隔壁桌的贵妇们下午茶已经喝完准备离开,凌颖见没什么八卦可听,也准备离开,这时一名苍白英俊的男子在凌颖对面坐下,微微一笑:“美丽的小姐,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男子的相貌明显不是华国人,说话也带着浓重的口音,瞳孔是暗红色,让凌颖莫名联想到了鲜血的颜色。
“不介意,请坐。”她说完便起身去收银台结账,然后离开咖啡厅。
摆出一个誓要将人帅死的姿势的苍白男子脸上笑容僵住,在原位坐了一会儿后,也不点单,站起身,一脸高傲的离开了咖啡厅。
凌颖离开咖啡厅,在附近的停车场把车开出来准备回家,无论多乌烟瘴气,那儿至少是自己的家。
车子路过刚才那间咖啡厅时,她看到在咖啡厅里和自己搭讪的苍白男子在门口搭讪一名女子,哂笑一下,踩下油门飞快的开走。
回到家里,正巧是晚饭时间,保姆已经做好饭菜摆上桌,凌颖看了一下,父亲和哥哥不在家,母亲正在和什么人打电话,情绪激动得很,满屋都能听到她骂人的声音,骂完寇蓉骂凌珏,骂二叔骂二婶,凌穆愉也没能幸免,就连刚满月的小侄子都被骂得很难听。
凌颖洗了手,安静的坐在餐桌边,等母亲打完电话一起吃饭。
史薇挂了娘家人的电话,走到餐厅见女儿在,嘴角立刻一耷拉,说:“你还知道回来!”
凌颖嗯了一声,等母亲拿起筷子夹菜后,才开始吃饭。
自从那场闹剧订婚宴后,凌家的整个氛围就变得沉默,再不似以往欢声笑语的模样。
一顿沉默的晚饭吃完,凌颖在客厅坐下,打开电视。她并没有在看电视,而是在发呆,但家中气氛实在沉重,有电视的声音在,总不至于充斥着让人觉得窒息的沉默。
史薇站在客厅里看着女儿的背影好一会儿,问道:“你知道寇蓉把你二叔的孙子藏哪里了吗?”
凌颖眨眨眼,扯扯嘴角:“您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史薇听女儿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立刻气得原地爆炸,大声囔囔:“你怎么跟妈说话的?!一直阴阳怪气,合着是我让你被男人耍了吗?”
“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您别把什么罪名都按在自己身上,省得好像我害得您背负罪名一样。”凌颖猛地站起来,红着眼眶喘着粗气看着母亲,好一会儿,抓起包就跑了出去。
史薇怔了怔,看女儿跑出家门,气愤的挥手就扫落柜子上摆放的一只花瓶。
此时,电视上的晚间新闻正在播报警情通报,连续几起单身女子深夜在外被袭身亡,主持人在电视里呼吁女子尽量别在晚上独自出门,夜跑、赴约等都尽量让家人或朋友陪同。
史薇看了一眼新闻,便将电视关掉,怄了一肚子气回房做面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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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西边一新交付的小区拉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