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大太太道:“这是你二舅母,可能二毛没怎么见过你。”
二毛心想,我是压根没见过呀。
宁林倒是知道,当时二老爷在京里的时候,这是二太太身边的一个丫头。
后来成了二老爷的通房。
二太太一直压着不让抬姨娘。
不料二太太才死没多久,她就成二太太了。
这位新太太比原先的那位会说话,天天跟在大太太后头跟个贴身丫头似的,大太太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不管大太太生不生气,她每天都得过来几趟。
陪大太太说话也好,帮大太太跑个腿也罢,总之特别的殷勤。
所以二老爷对新人更加满意了。
还把她家哥哥给介绍到染坊做工了。
宁桃听王三说完,张了张嘴,缓缓道:“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嫁给了大舅母了。”
王三一噎,“你这比喻确实妥当。”
这事他们在东临府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王大生孩子,大太太过去也没提起过,老太太前些日子还跟王氏商量,待二太太过了一周年,到时候给二老爷找个继室。
却不想,二老爷不声不响的就把通房给扶正了。
宁桃道:“那二表哥和四表哥就不反对?”
关键是二太太这才死了没多久,听这意思,二太太病重的时候就是这位新太太忙前忙后,连丧礼都出席了的了。
“反对无效。”
宁桃:“……”
他好像一直误会二老爷了。
宁桃以前一直觉得,二房这么惨了,老太太不知道,这其中肯定是大太太有些原因,传不到东临府去。
可现在看二老爷这么速度的扶正通房,就知道这其中怕是另有原因。
二老爷的温暖、敦厚,宁桃想想不由的遍体生寒。
果然,人不可貌相。
宁桃和宁林在王家过了个年。
天气一日好过一日,表兄弟四人这才一起上省府去考试去了。
这天才一出门,就瞧见二房两兄弟背着包一道去了私塾。
二太太本来脸上挂着泪,一脸不舍地和宁桃他们告别,一看自家两个便宜儿子要去私塾了,立马迎上去交待了两句。
却不料,两人根本不理她,拂袖而去。
临走时,宁桃清晰地听见,王四咬牙切齿地呸了她一口,“少假惺惺,总有一日我会找到你杀害我娘的证据,你们谁也逃不了。”
宁桃心头一凛。
与宁林对视一眼,快速上了车。
省府比起杨柳县温度要低好几个度,去的路上又下了一场雪。
更让宁桃崩溃的是到了地方,因为室内不足,只能让一些年纪大的秀才在室内考,他们这些小孩子儿,年纪轻的就都趴在外头。
有的运气好还能捞个过道、走廊什么的,像他很不幸,直接被打发到操场上去了。
也亏得小武提前给他准备了汤婆子和暖炉。
饶是如此,一天考下来,依旧冻得鼻涕直流。
宁桃好险没哭出来。
太欺负人了!
为什么要搞岁试,大家过五关斩六将的好不容易到了秀才。
果然基层公务员就是惨呀!
原先还想着,年纪小对于下次乡试中不中,他并不太过看中,就像宁林说的那样,左右年纪小,咱们不在乎这一两年。
好么,他现在特别在乎了。
只恨这次考试的时间没选对,中间还得来一次。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和宁棋看齐,再等下一次参加县试,也只需要参加一场岁试就行了,宁桃悔得肠子都青了。
在等待结果的这两天,手疼得天天挠墙。
宁林道:“你别挠了,小心以后留疤也就不好看了。”
宁桃哭:“我一个男孩纸,我要什么好看呀!”
王三笑道:“可别这么说,我跟你说,听说殿试的时候,圣上是很重视颜值的。”
宁桃:“……”
他就知道这年头想当公务员不容易。
宁桃这次被冷得直哆嗦,但是成绩还是很稳定的。
稳稳拿了个第一,顺利拿到了国家发的补贴。
小伙子特别开心,边和小武收拾行礼,边乐哈哈地哼着《笑傲江湖》。
王三几个人运气也不错。
岳贵山这次也顺利拿到了名额,一群人为此还出去庆祝了一番。
宁桃摇头晃脑地喝了一小杯白酒,喜滋滋道:“师兄,真没想到,我这么小就有补贴了,真是好开心呀!”
以前赚得再多,那都感觉隔着层什么。
可是现在不同呀,这相当于助学金了。
岳贵山深有同感,于是,两人还顺便击了个掌。
两人的笑容还在脸上没下去,就听隔壁有人嗤之以鼻道:“不就是个秉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今年的第一听说也才十二三岁。”
宁桃:“……”
突然被CUE,有点莫名其妙。
而且还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