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
三胞胎饿的肚子直叫:“额娘,我饿了!”
齐布琛站在门口翘首以盼,随口道:“先吃块点心垫垫,你大哥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
院门处出现两道身影,是胤禛带着弘晖,齐布琛欣喜地迎上前:“今日怎么晚了这么多?”
“有事耽搁了。”胤禛语焉不详,“好了,一会儿在说话,都饿了。”
弘晖笑着拱手施礼:“儿子给额娘请安。”
齐布琛没好气地将人拉起来:“这么客气,是寒碜谁呢。”
三胞胎也欢呼一声,跑上来跟大哥草草拥抱一下,就挤到桌边眼巴巴等着。
是真饿了,三胞胎吃的狼吞虎咽的,胤禛瞪了好几眼才让他们收敛些。
齐布琛不住地给弘晖夹菜,嘴里念叨个不停:“这个开胃。”
“尝尝这个,额娘专门让人给你做的。”
“这个,专门去城外跟人家收的。”
“还有这个,额娘亲自腌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没一会儿功夫,弘晖的碗就被架得老高,他连话都来不及说,埋头苦吃。
胤禛清嗓子,意有所指地道:“食不言寝不语。”
齐布琛斜眼过去,寝不语?呵,晚上不晓得是谁话那么多,这人就是又吃儿子醋了。
“你也尝尝,看我手艺如何。”心里嘀咕,在儿子面前,齐布琛还是愿意给他面子的。
胤禛神色淡淡地尝了尝:“还行。”
矫情,齐布琛心里嗤道,又给他夹了几筷子,评价就变成:“不错。”
三胞胎低头刨饭的同时,眉来眼去,这一幕他们看多了,也大概能咂摸出其中的意思。
说真的,他们着实不太理解,要吃什么自己夹不就好了,再不济还有下人呢,怎么阿玛每次都要旁敲侧击地让额娘给他夹菜,不懂不懂,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用完膳,齐布琛又拉着弘晖说话,问他这段时间在宫里的生活,说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在弘晖胳膊腿上捏来捏去,瞧瞧有没有少肉。
捏到一处时,齐布琛忽然发现弘晖咧了下嘴角,虽然幅度不大,但她不会看错,当即狐疑地又捏了一下:“这里受伤了?”
弘晖肉眼可见地有些慌张:“啊?没有啊?”
“还学会撒谎了!”齐布琛瞪他,“袖子撸起来,让我看看。”
弘晖瞟了他阿玛一眼,发现他阿玛正端着茶碗喝茶,没看他,面前额娘依然虎视眈眈,只能一边慢吞吞地卷袖子,一边说道:“真没受伤。”
可袖子撸起来后,刚被捏过的地方一片淤青。
齐布琛皱眉,伸手摁了摁,果然见弘晖嘴角又咧了咧:“怎么回事?”
弘晖还试图掩藏:“啊?怎么青了,我都没觉得疼,可能是下午练骑射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吧,没什么感觉。”
齐布琛瞧他这幅说鬼话的样子就来气,也顾不得心疼,手指狠狠摁了一下,摁的弘晖当即变了脸色,痛叫:“额娘。”
“不是不疼吗!”齐布琛松开手,没好气的道,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不用,额娘,这上点药就好了。”弘晖苦着脸组织,又向他阿玛飘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胤禛终于说话了:“男孩子摔摔打打有点伤很正常,回头让下人上点药揉一揉也就完了,没必要请大夫。”
齐布琛瞪他一眼:“你别说话。”又看向弘晖,“把衣裳脱了。”
“啊?”弘晖满脸不情愿,“额娘,我都大了~”
一眼又一眼地瞟他阿玛。
齐布琛伸手将他脸拨回来:“不用看你阿玛,脱。”
还想救一救儿子的胤禛果断闭嘴,又端起茶碗喝起来。
弘晖只能将弟弟和下人都撵出去,然后哭丧着脸脱掉上衣。
齐布琛倒抽一口凉气,摸着他腰间的大淤青问道:“怎么回事,这也是磕的?”又将人转过来,发现背后也有两块淤青,“这里呢,这怎么磕能磕到这里?”
不等弘晖答话,她又撸起弘晖的裤腿,发现两条腿上也有几处於痕,尤其膝盖处,虽然已经不明显,但还有一点痕迹,像是淤青没散干净的残留。
“究竟怎么回事,老实交代,是不是和人打架了?”齐布琛寒着脸问,又转向胤禛,“你早知道?”
胤禛不复前面的轻松,走过来也将弘晖身上的伤痕看了一遍,冷着脸道:“他和我说和人打架了,怕你担心,让我帮着瞒你一瞒,我想着男孩儿打打架不算什么。”
“但这可不是打架就能造成的。”胤禛抚着弘晖腰间的大块淤青,亦问道,“学会跟我撒谎了,嗯?”
弘晖本想用打架糊弄过去的,却没想到他阿玛连伤痕都能看出不对来,立时脑袋当机,不知道该找个什么理由才能骗过阿玛。
胤禛没好气地拍了弘晖背部一巴掌:“不说话,这是还想着怎么跟我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