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兄难弟,两人马上二十了,这福晋还没娶回家,虽然不耽搁两人跟侍妾生孩子吧,但以此时的社会认知来说,没娶福晋就还是单身,他俩都是没有妻子的老光棍。
胤禛又叹气:“皇阿玛不发话,谁敢定?”
好吧,又是康熙大爷。
齐布琛闭上嘴,还是别说话了,今儿可能绕不过康熙。
眼瞅着要过年了,齐布琛还想着最后这一个月平平顺顺的,今年应该能过个安分年,谁知道话刚说完,朝堂上又出事。
一等伯心裕被弹劾逼打家中下人,致死者三十余众,罪大恶极,应严惩。
康熙震怒,严令查办,最终由大理寺查明属实,着革去心裕一切官职与爵位,贬为庶人。
这一天不知道多少人在同时念叨一句话:要起风了。
因为,心裕,是索额图的弟弟,太子党的中坚。
康熙四十二年一开年却是一片喜庆,完全察觉不到任何不对,因为是五十万寿,大家没有像以往等到五月份的万寿节才开始贺寿,从开衙的第一天,就有朝鲜、琉球等属国送上万寿节礼,随后百官共同敬上‘万寿无疆’屏,好不热闹。
或许是心情好了,在祈谷礼时,康熙终于点了去岁回宫之后一直低调待在毓庆宫的太子,让不少人心里松了口气。
胤禛就是如此,可没几日,康熙下旨要重启去岁半路中断的南巡,随驾人员:太子、胤禛、胤祥。
这阵容何其眼熟,让他不多想都不行。
“这次你和弘晖不要去了,都留在家里。”胤禛语气有些沉重。
齐布琛晓得他的担心,对此她也很无奈,只能尽量让胤禛开心一点:“你让我去我怕是也去不了。”
“嗯?”胤禛皱眉疑惑。
齐布琛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月事迟了五日。”
胤禛神色先是惊讶,而后转成喜悦:“你是说?”
齐布琛蹙眉道:“也不一定,时间太短了,说不好。”
胤禛哪管她那些,此时已经高兴地有些手舞足蹈了,本来人在齐布琛对面坐着,这会儿麻溜地凑到她身边,手摸上肚子:“确不确定的,请太医来诊一诊不就知道了!”
说着就要叫人,齐布琛无奈按住他:“就算有了,月份还浅呢,万一不是,没得让人觉得我轻狂。”
胤禛不同意她的说法,却又拗不过她,最后被迫妥协:“那你一定要小心,上次受了那么大罪,这次可一定不能再出意外了。这段日子有什么事情都先推了,不是非常必要的情况不要出门,也不要太宠着弘晖,他如今大了,重量不轻,你不要老是抱他,累着了怎么办?还有啊,放凉的水不许再喝,吃东西也要注意……”
巴拉巴拉地交代了一堆有的没的。
齐布琛好笑地听着,也不嫌他唠叨。
胤禛带着担心走了,齐布琛搁家里养胎养娃,虽然胤禛不让她抱弘晖,但这事哪能这么办呢?齐布琛还是照亲近不误,不过也和弘晖说清,额娘身体不舒服,弘晖碰额娘都要轻轻地,不能使劲儿。
弘晖很听话,执行的很好。
齐布琛在一天夜里突然惊醒,吐了几口酸水后,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怀孕了,第二日请来傅太医,结果不出所料,是年前怀上的。
等胤禛收到福晋确认怀孕的家信时,他人已经在常州,躲在屋子里高兴半响,等出了那道门,他又成了那个铁面无私、不近人情的四贝勒。
康熙这次南巡速度还算快,三月中旬就回京了,胤禛一路归心似箭,恨不得飞回家里。
可等他见到福晋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来不及叙说思念,胤禛劈头就问:“怎么回事?不是还没有四个月吗,肚子怎么就这般大?上次有弘晖,我记得快五个月肚子才显怀。”
上次因为是迟迟不显怀,这次却又显怀的太早,胤禛有些忧愁,福晋怀孕是好事,但就不能正常一次吗?
作者有话要说: 胤禛:我响应国家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