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分析清楚了之后,就去医院找彪子。
彪子恢复的速度还算比较快。除了腹部的伤口扎的比较深以外,其他的伤口已经在康复中了。彪子的精神看起来也很不错。还在病房外的走廊里,齐年就听到彪子在大声和同病房的人争论电视剧里的内容。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这几天让你躺着的嘛,怎么坐起来了?”齐年问。
彪子说:“躺了好些天了,躺不住。”
“那也得躺着。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齐年扶着彪子躺下,问了问他的病情,然后把这几天的工作情况跟彪子说了下。
听到齐年说去寸岛呆了几天,因为县里的事情忙不开,所以让陶思娅去培训基地盯着,彪子笑道:“你让思娅在那边盯着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齐年问。
“她又不懂培训罗。”
齐年笑着说:“她还不懂快递分拣呢,还不是在海滩分拣点呆了两个月?她不是不懂,她那是不想懂。要想懂的话她还是很容易懂的。”
彪子笑:“你在说绕口令吧。”
电视剧放完了,同病房的另一个病人要下床出去晒太阳。
彪子说:“以前每天在外面晒得像个黑鬼,就想呆在空调房里躺着啥也不干。现在每天呆在空调房里躺着,真想出去晒得像个黑鬼。真羡慕你啊,兄弟。”
那个病人说:“你才躺了几天啊?我都躺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可以起来溜达会儿。不说了,走了。”
齐年把那个病人送出去,顺手把病房的门关了。
回到彪子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齐年问:“培训基地有好些12月份来的培训生还没有结业。这是怎么回事?”
彪子说:“他们不好好学,考试考不过罗。”
“那应该不会吧。我们做的是基础培训,又不是什么很难的内容。照葫芦画瓢的事,多练习几次肯定能过的啊。”
彪子笑着说:“那他们就是通不过,我有什么办法?”
他的解释还是一如既往。
齐年说:“听说从元旦开始所有的考试都是你一个人在负责。你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呢?”
“其他的几个培训老师又不懂,他们还给自己培训的学生放水。我来考的话公平一点儿,也严格一点儿。”
“嗯。你说得对,我们是得高标准、严要求。虽然是基础培训,但是也不得让培训生得过且过。”
齐年观察了一下彪子的情况,认为这个时间谈一些有深度的问题应该不会影响到他的伤口恢复。而且在同病房的病人回来之前,需要抓紧时间把该谈的谈掉。
齐年决定不跟彪子绕圈子了,直接对彪子说:“前段时间田宏是不是来找过你?”
彪子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是啊。我们两家住得很近啊。以前就经常走动。”
彪子显然明白齐年在说什么,他在掩饰。
“我在寸岛上听人说,田宏给你开了一份工资让你跟着他一起去做。一个月给你一万五,对吧?”
“这特么谁说的?我现在跟着你做快递做得好好的,干嘛要去田宏那里?在田宏那里做,得跟着工地到处跑,我又不愿意跑那么远。”
齐年说:“田宏现在开始做快递了。”
“哦,是吧。我不知道。”
齐年笑笑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啊。”
彪子不说话了。
齐年看了看彪子说:“彪子哥,咱们之间合作也有这么长时间了。我的为人你也知道。我就是想做点儿事情,然后兄弟们一起赚点儿钱。我不喜欢搞那些小动作,也不喜欢别人对我搞那些小动作。但是,有句话叫井水不犯河水。在这里把话说开了,你好我好大家好对吧?”
彪子还是不说话。
齐年接着说:“田宏来找你去他那里做,给你开个高工资。你要是想去我也能理解,我也不拦着。我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员工是签了劳动合作的,想不干了按合同办事,来去自由。这些都没问题。但是有一条,你不能帮着田宏来破坏我的事。这是我的底线。”
齐年看着彪子的眼睛说:“至少,你不能拿着我的钱来做对不起我的事。这样做就太不讲义气了吧?
你去了田宏那边,想怎么对付我都可以。我们光明正大的来。就算是你过去了,你是在我的培训基地受的伤。医药费、工资、奖金一样不会少,还包括养伤的营养费。我们合作一场,你毕竟是我公司的员工,我要对你负责。你觉得怎么样?这个条件还可以吧?我今天来,就是要听听你的想法,作一个了断。你说呢?”
彪子看了齐年一眼,低下头过了很久才说:“田宏是来找过我,他给我开的工资就是你说的那个数。他让我想办法拖住培训基地的培训进展。”
“那田宏想做什么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彪子的确不知道田宏让他拖住培训进程是什么原因。但是齐年是知道的。齐年开培训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给五六人力资源公司提供弹药,更是为自己在尺县进一步做集中派送业务做人员储备。当然还有一个与田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