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年的手被陶思娅拉住的那一刻,他就像冻僵了一样。不是因为陶思娅的手,她的手很暖和。但又的确是因为陶思娅的手,因为不应该是这个剧本。
这个蒙太奇镜头,有点蒙!有点儿太奇!
齐年很想给陶进打电话,问问他跟他姐说什么了。怎么现在突然这样啊?
齐年最近动不动就受到夏舞叶一万点暴击,结果现在陶思娅又来了。
齐年被陶思娅拉着手,身子都硬了。不过你还别说,小姐姐的小手还挺嫩的。嘿嘿……
醒醒!快醒醒!齐年,你是在干什么?这叫泡妞你知道吗?不能这样!
你让双双怎么想?你让夏舞叶怎么想?你让那些粉丝怎么想?……呃,我有粉丝嘛我?
齐年的内心正在挣扎着,陶思娅却是坚定了信念。
她把齐年的手一拉就不松开了。
陶思娅这两天可是痛定思痛这个夏舞叶看来是要发动正面进攻了。那我也不能客气。
所以陶思娅拉齐年的手,既是发自本心,也是一种试探。看看齐年到底是什么反应。
其实她哪里只是想拉齐年的手,还想把齐年……哦,那太那什么了。要矜持,要矜持!
可是我倒是矜持了,夏舞叶要是不矜持怎么办?好纠结。
两只手这么一拉,两个人都觉得很尴尬。本来走路走得好好的,现在两个人的步子都乱了。齐年都同手同脚了。他往前迈了好几步才把步子调整到正常的节奏。
那是,注意力都没在脚上,全在手上了,步子能不乱吗?
陶思娅把这种行为定义为拉手。嗯,拉手就拉手吧。
可是,拉手和牵手有区别吗?好像没有。既然没有区别,那这个行为不就是牵手吗?
一想到牵手,性质就严重多了。拉手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干活,牵手那可是恋人之间才能做的啊。
陶思娅反正是豁出去了。牵手就牵手,哼,谁怕谁?
齐年可豁不出去。这事儿突如其来,完全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啊伦家还是个黄花小伙儿呢,手就这样被人给牵了,这叫伦家怎么出去见人?
哦,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思娅姐晚上约我来海滩,不是有话要说,其实就是为了牵手……哦不不,是拉手,拉手。
齐年不知道说什么好。陶思娅也一样。
两个人就这样手在海滩上默默无语地走了半小时。
陶思娅觉得手牵着手不说话也很好啊。真希望走到天荒地老呢。
突然,陶思娅的手机响了。
齐年说:“你手机响了。”
“我知道。”
“你不看看?”
“正忙着呢。”
这会儿是挺忙的。
手拉着手,腾不出手来。
可是,人类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你的左手呢?
陶思娅左手也很忙,五指一直伸开转动着手腕。一副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齐年的手机响了。
齐年说:“我手机响了。”
“我知道。”
“我看看。”
“别看了!”
齐年把正要掏口袋的右手放下了。
这个时候陶思娅的手机又响了。这回可不是信息的提示音,是来电的铃声。
陶思娅不等齐年说话就摁掉了。
手机又响,又摁掉。
手机再响……
陶思娅松开齐年的手把手机拿起来看看,接听了:“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啊?打什么电话?”
陶思娅看了齐年一眼继续对电话说:“我加班呢。忙得很。做快递很辛苦的好吧……什么,你现在在分拣点?没钥匙?……我在哪儿?我……上厕所去了……那你等会儿,我等下过来开门!”
“谁啊?”齐年问。
“阿进。说是要看传送带。这人真是有病!”
陶思娅的心情很不好。这种情况下心情也好不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把手伸过去继续去拉齐年的手?
这个,有点突兀了吧?
陶思娅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好意思。
厚脸皮这种事,只能干一次。就是要趁着一股热血上头,一咬牙一闭眼,上去就是干。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陶思娅无比惆怅地和齐年一起肩并肩往分拣点走。心里把陶进骂了十万八千遍。
走回分拣点,陶进果然蹲在门口玩手机呢。手机屏幕的光打到他的脸上一亮一亮的,看着恐怖得很。
刚才不是有人在分拣的吗?一会儿功夫那帮人去哪儿了?
陶思娅没好气地对陶进说:“你不在宿舍睡觉,看什么传送带?明天看不行吗?”
陶进没回答,却望着齐年说:“你和我姐一起结伴上厕所去了?”
齐年还没说话,陶思娅拿钥匙用力往钥匙孔一插,把门推开:“要你管!”
陶思娅独自进了玻璃房。
陶进拉着齐年到传送带边上说:“怎么样?我就说你像人妖吧?上厕所还和女的一起。”
“滚你的人妖!我正要找你呢算账呢!你跟你姐说啥了?”
陶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