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素三彩的修复思路,安常理了个大概,打算最近找罗诚谈一次,中医馆回家,便把自己关进了工作室。
一抬头,竟已错过晚饭时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匆匆楼,罗诚在客厅对着围棋残局,冲她一笑:“安姐,给留了饭菜。”
“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
“不妨,别总这么客气。”罗诚道:“我准备休息了,安姐自便。”
安常吃过晚餐,洗了碗筷,脑中思忖着一类颜色的调和,慢慢往楼上走。
照习惯瞥一眼二楼南潇雪的卧室,已然亮了灯。
便想着去道声晚安。
走近了正欲敲,却听压低的谈话声传来。
安常听出那是商淇在说话:“所要不要退役,自己考虑清楚。”
她一时滞在口。
房内的交谈声停了,一阵脚步,木扉被拉开。
商淇没什么表情的一张脸露出来。
安常后退一步:“抱歉,我不知道在,不是有意偷听。”
“安姐。”
南潇雪清越的声音响起:“进来。”
商淇掌着,让开口。
安常进去,南潇雪倚着美人靠放松自己的脚腕,商淇回来坐上那张楠木玫瑰椅,南潇雪眼神瞥着另张椅子,叫她:“坐。”
“商淇来找我商量未来发展,是我女朋友,没什么不能听的。”
安常望商淇一眼。
商淇:“录音泄露的查清楚了,是柯蘅最近有部剧要上,她经纪公司对收视没什么把握,想借此炒一波热度。”
南潇雪接话:“柯蘅对此不知情,已经在商量跟经纪公司解约。”
商淇:“她跟那公司的经纪约本来就快到期了,现在解约也赔不了少钱,到时候新闻一放出来,还能给她稳赚一波口碑。”
南潇雪:“总是把什么都算得这么清楚。”
商淇:“我不否认柯蘅这次解约有几分真性情在,但她的确也是既得利益者。是艺术家,我是商人,把一切利弊衡量清楚是我职责所在。”
“所关于是否退役,我也只是把一切利弊给摆出来,至于未来到底何,自己决定。”
安常视线落到南潇雪脚踝。
又往上抬,发现南潇雪也正看着她,人眼神相撞。
南潇雪开口:“商淇的意思是,果我此时退役,我过往的声名,我所有的广告、言都不会受影响。”
“果我留在舞台,知道,这么些年除了柯蘅,我身边也不乏虎视眈眈的野家。我的性格,果我不能重回巅峰状态,我过往所有的言论都会为攻击我的理,等到那时再想退役,我便不再是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安常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残酷之处。
美人自古名将,不许人间白头。
这便是为何许演员、舞者、运动员选择巅峰时激流勇退,因为人们记得的永远是最后留的身影。
南潇雪问安常:“怎么想?”
安常微低着头,双手撑着玫瑰椅边沿,栗色包浆触手温润,她指尖摩挲了。
抬眸,问:“离开舞台的话,会开吗?”
南潇雪浅笑了声——
或许只有安常,每次提问,都是在顾惜她的受。
商淇站起:“这件不,不用急着做决定。们慢慢商量,我先走。”
安常也知道,这一话题太过敏,在哪里谈都显得不安全,所商淇才来了罗宅。
她送商淇出去。
夜色里的花园,同南潇雪漫步时总觉得宁谧,此时和商淇一起穿过,倒听得虫鸣起伏,搅扰着人的思绪。
商淇问:“先不说潇雪,对而言,懂这意味着什么吧?”
安常点头。
她何不懂。若退役,便此岁月静好,她和南潇雪有更时间相依相伴。
若留在舞台,便和前一样,南潇雪被排练和演出占据几乎全部时间和精力,飞往全国乃至界各处演出,人聚少离。
商淇点到为止:“我走了。”
安常转回南潇雪房间,发现南潇雪已去洗澡。
而南潇雪裹着暗绿睡袍回房时,安常坐在美人靠边,手执着药罐发愣。
听动静,抬眸冲她笑了:“南老师,我帮擦药。”
舒经活络的药膏,复健前后都要擦。
南潇雪倚上美人靠,微曲的腿便又那渡鹤的桥,昏黄灯光一照,愈发白玉。
安常让药膏化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