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赫哲氏携小女谷沃贺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金安!”赫哲氏领着她那无比卡哇伊的女儿谷沃贺,端端正正跪拜在蒲团上,光洁的额头磕在光亮的方砖墁地上。
那个名叫谷沃贺的钮祜禄家格格,纤细而小巧的身子就跪在赫哲氏身侧。
盈玥看着这幅场景,脑子里一瞬间被无数个“卧槽”给刷屏了,我大儿子果然是个变态吧?
萝莉控啊!有木有!
这个谷沃贺身量分明还未长大,能有十岁吗?
虽说古人成婚早,但也不能这么早啊!
变态!绝对是变态!
盈玥强忍着要把绵悫给千刀万剐的冲动,维持着端庄的脸色,抬手道:“平身。”
“谢皇后娘娘!”母女俩声音齐刷刷的,谷沃贺的小嗓音分明嫩生生的。
盈玥打量着谷沃贺那张圆嘟嘟可爱的小脸,忍不住问:“钮祜禄氏今年几岁了?”
谷沃贺小嫩脸上露出甜笑,这一笑,两腮泛起一对浅浅梨涡,便更甜了,这孩子一点也不怕生,她脆生生道:“回皇后娘娘,奴才刚满十岁。”
盈玥:……绵悫你可以去死了!
他这个大儿子已经二十三了,足足比谷沃贺大了十三岁啊!
今年选秀,刚刚给绵偲选定的未婚妻,都好歹十三岁了好伐?若真选谷沃贺做绵悫的继福晋,这样岂非诸皇子长嫂最幼齿?!
那个场面,盈玥不忍直视。
于是飞快问了赫哲氏母女几个简单的问题,赏赐了几匹妆缎,便打发母女二人退下了。
而后,盈玥深吸了一口气:“绵悫现在何处?!”
陶嬷嬷忙回话:“慧亲王这会子在军机处呢。”除了监管工部的差事,今年永瑆还授予了绵悫军机处行走之权,为的是让他了解内外战事。
“立刻把他叫过来!”盈玥咬牙切齿吩咐道。
“嗻!”
皇额娘的传召,纵然再忙,绵悫也不敢怠慢,连忙叮嘱了几句,便火速直奔万字殿方向而去。绵悫走的是最近的路,沿着蓬莱福海之畔,一路快行,远远的便瞧见一位穿着三品淑人诰命服的妇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儿迎面而来。
毋庸置疑,便是赫哲氏与钮祜禄谷沃贺母女了,母女二人一瞧见绵悫那身亲王朝服,二话不说连忙退避一侧,屈膝行礼。
绵悫本不欲理会,却忽的想起今日皇额娘好想传召了和琳的妻女入宫……
他赶忙刹住脚步,眼睛打量着这对母女:“这位淑人是……”
赫哲氏面带微笑,道:“回王爷的话,妾身是参将和琳之妻。”又指着身边那乖巧可爱的女孩儿道:“这是小女,谷沃贺。”
绵悫看着那个又矮又瘦又小的小丫头,他风中缭乱了。
这就是谷杭的妹妹?!
绵悫眼珠子险些要瞪出来,为什么……居然才这么丁点儿?!
谷沃贺好奇地抬起头来,因为种种不巧,她虽然去过慧亲王府几次……彼时慧亲王还是郡王的时候。但很可惜一直未能见到这位姐夫的真容,此番遇见,谷沃贺仰着小脑袋仔细打量了两眼,这位姐夫……好生高大,跟个拴马桩似的。
于是,谷沃贺脆生生道:“姐夫好!”
这一声“姐夫”,让绵悫不由嘴角抽出,话说,谷沃贺稚嫩的模样,怎么瞧着有些像他宝贝女儿鵷雏呀!
赫哲氏忙咳嗽了两声,“不许对王爷无礼!”
绵悫僵硬的脸上撤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不碍事,淑人这是……刚觐见了皇额娘?”
“正是。”赫哲氏微笑着打量着这位大清国头一号的黄金单身汉,越看越满意。皇后娘娘突然召见,还点名了要见她的女儿,这是什么意思,赫哲氏岂会不明白?只可惜,谷沃贺还小,就算要进门,也得等三年后……
绵悫心里不由打了个寒战,皇额娘已经见过谷沃贺这个小丫头了……绵悫简直想哭,皇额娘,您儿子当真不是变态啊!我哪里知道和琳的女儿居然才这么点大!
绵悫不敢耽误,连忙客气地与赫哲夫人告了辞,便飞快往万字殿方向去了!
赫哲氏看着慧亲王的背影,抿嘴笑了,“慧亲王英俊潇洒,气度很是不凡。”说着,赫哲氏又泛起忧虑,“只可惜,慧亲王府里已经有两个庶子了,唉……”
就在去年年底,博尔济吉特氏诞下一子,小皇孙满月后,慧亲王便上折子请封了博尔济吉特氏为侧福晋,加上原本吴佳氏和苏氏,慧亲王便足足有三个侧福晋了。
赫哲氏又道:“不过慧亲王是长情之人,博尔济吉特侧福晋所生的小皇孙,原该是二阿哥的,慧亲王却执意序齿为三阿哥。”
小丫头谷沃贺眉头皱巴巴,满腹都是不满:“活着的时候不多陪陪谷杭姐姐,死后长情又有何益?!”
赫哲氏嗔了女儿一眼:“是你谷杭堂姐命苦,失了小阿哥,一时想不开才郁郁而终。”
谷杭之死,当然不能对外说是自戕,只说世子之后,忧伤过度,才一病不起,撒手人寰。因此赫哲氏母女当然不晓得内情,饶是如此,谷沃贺对这位姐夫依然十分不满。
谷沃贺撇嘴,稚声哼了一声,“那也是他没有保护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