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辞了母亲纳喇氏,盈径自往大哥福灵安的跨院而去,大白天的大哥当然不在,她是来看望坐月子的嫂子敏仪的。
室内密不透风,一股子汗味、药味混合后的气息,闻着实在叫人有点**。盈只觉得肠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来!她急忙捂住的嘴巴。
敏仪正躺在罗汉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头上勒着个昭君套,见她这幅样子,赶忙问:“怎么了?”
盈笑着摆了摆手,“不碍事。”便坐在床头的绣墩上,瞅了瞅床榻上襁褓中那个胎红未褪的小婴儿,正酣睡着呢。
“嫂子近来可好?”盈忙笑着问。
敏仪的眼中突然有些阴郁,“我尚在做月子,身子不方便,竟是便宜了思氏那小蹄子了!”
先前因为思氏不敬敏仪,被大哥发落去佛堂思过,甚至青麟都抱去给文姨娘抚养。然而这没有持续太久,思氏在佛堂中深刻地不断地表示着悔过之意,还不停地为敏仪的身孕抄经祈福,做足了姿态。而青麟因为离开生母,经常哭嚎吵闹,大哥毕竟还是在乎子嗣的,因此只关了思氏两个月,便给放出来了。
“思氏又对嫂子不敬了?”盈忙问。
敏仪冷哼:“她很聪明,岂会重蹈覆辙?!她倒是愈发温柔小意,如今你大哥常去她屋里!”
盈笑了笑:“等嫂子出了月子就好了。”
敏仪苦笑,“就算真的出了月子,一时半会儿,我也不敢叫你大哥亲近。”
“嗯?”盈一头雾水,“为什么?嫂子调养得不是很好吗?”
敏仪脸颊泛红,“我的小姑奶奶,你也是生产过的!还跟我装什么糊涂!”
“诶??”装糊涂??毛意思?盈更加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着盈这幅迷糊的样子,敏仪嗔了她一眼:“女人生完孩子,那里肯定会……咳咳!想要恢复如初,起码得大半年!”
盈也是经常跟永开车的人了,立刻就懂了敏仪的意思!咳咳,这个的确是个问题,只不过她貌似……好像儿砸过了百日,就被永给推到了。
那方面的感觉如何,从一个女人的角度,她倒是没觉出有什么不同。永也没表现出不满足啊……
想着这污污的事儿,盈更了。
敏仪压低声音道:“我记得,当初老太太不是给了一盒香雪丸吗?”
盈歪头想了一会儿,这才记了起来,“是给过,可是那不是香料吗?”她丢进香炉里用光了啊,闻着味道还不错。
看在小姑子这傻乎乎的样子,敏仪扶额:“香雪丸不是香料!是让你……”敏仪飞快压低了声音,附耳道:“是让你塞在那里的!”
“老司机”盈再度秒懂,一张脸刷地红了!
敏仪连连叹气:“那东西可精贵了,一颗就值一两金子!效用出奇地好!不但能……咳咳恢复得快,而且还能除异味,使之娇嫩如处子。”
盈呆了,脱口道:“嫂子你也在用?”
敏仪也臊红了脸,不由啐了她一口:“没个正形!”
看样子果然在用……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快步走了进来,嘟囔着嘴儿抱怨道:“县主,思姨娘院里的下人又往咱们墙角倒灰倒渣了!”
敏仪的反应却十分淡然,“不必理会。”
敏仪的反应,着实叫盈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往人家墙角倒灰这种举动,在古人眼里,可是很晦气的事情,据说还能让人倒大霉呢。
好吧,就算思想不迷信,往你墙角倒垃圾,这也是很气人的事儿好伐?!
见她一脸狐疑,敏仪笑着解释道:“就算真的追究了,顶多发落几个下人,对思氏毫发无损。”
是吗?盈挑眉,以大哥看重妻妾尊卑的程度,就算这点小事不至于对思氏伤筋动骨,但起码也能让大哥冷落思氏些日子吧??
敏仪叹着气道:“你大哥如今忙得脚不沾地,这点小事还是算了吧。”
盈暗忖,嫂子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女人……
她这个做,肯定不只是为了不叨扰大哥。
不过嫂子明显不想说,她又何必刨根问底呢,便笑了笑,开始与敏仪唠嗑说着家常。
直到傍晚十分,盈这才离开的忠勇公府,回到了十一贝勒府。
而永还没回来,她倦懒地打了个哈欠,吩咐陶卉:“我先睡一觉,爷回来了叫醒我。”
“是,福晋。”
却不料,这刚一躺下,玉盏便急匆匆来报:“福晋,公府出事儿了!县主的院子走水了!”
盈一个激灵,陡然困意全消,她脑中一闪,不由想起了思氏院中下人往敏仪墙根底下倒灰的事儿,那思氏貌似染了小恙,正在吃药,而熬药最好是用炭。烧过的炭就算看似熄灭了,实则里头还是经常会有火星子,而这个时节正是少雨干燥……
“嫂子没事儿吧?”盈急忙问
玉盏忙道:“福晋放心,火势发现得早,很快就扑灭了,只烧了县主院子的西厢房而已。只有两个下人被火灼伤了,倒是搁在西厢房的不少上等绸缎付之一炬了。”
盈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她这才问:“失火的原因是什么?”
话音刚落,便见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