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盈一愣:“一个甲子?你现在十五,也就是说你能活七十五岁?”
永苦笑:“我原本活了七十二岁,距今已经不足一个甲子了。与我而言,这是一辈子,与你而言,这应该只是很短暂的光景吧?”
永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所以,你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去吧?”
盈点了点头:“这个,我尽量吧。”将来的事情,她实在没办法拍着胸脯绝对保证什么。
永瞬间黑了俊脸,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尽、量?!”
盈耸了耸肩:“我不想说好听话骗你,我只能保证尽量陪你直到终老。毕竟,将来的事情,变数太大。万一你也反悔了,不乐意我陪着你了呢。”
永正色道:“绝对不会!”
还真够坚定啊。
盈抚了抚额:“好吧,就算你不会改变初衷。可是若有朝一日,我过得受气又受委屈,我干嘛不走?”万一永变了心,或者睡了别的女人,这样的委屈,她断断不会忍受。
永幽幽缠绵道:“爷怎么舍得叫你受委屈?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爷也是会心疼的。”
这样甜得腻人的情话,直叫盈小心脏砰砰乱跳,这个该死的永,还真是越来越会撩人了!
永再度捧起盈的小脸蛋,“哪怕是收敛仙气后的模样,依然叫人怦然心动啊……”喟叹一声,永突然一把将盈横抱了起来,转身冲向拔步床!
盈愕然,“你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大白天……唔!”
嘴巴再度被堵住了。
永炙热的唇舌撬开了她的嘴唇,热烈得直欲将人淹没。
他的手飞快解开了盈身上的旗服盘口,湿漉漉的嘴唇开始下移,吻过盈的下巴、吻过那雪白的宛若天鹅的脖颈,吻向那微微隆起的小笼包……
“嗯!别……”盈也被吻得快要意乱情迷了,勉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喊道:“我可都十天没洗澡了!”
永唇舌毫不停顿,“爷不在乎!”
卧槽!盈心中暗骂不已。
永看着着雪白无暇的身躯,明明干净得剔透玲珑,哪里像是十天没洗澡?分明像是刚刚出浴的样子,薄薄的肌肤还透着淡淡的红晕,永看在眼里,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爷这十日,可憋坏了,福晋得好好补偿一下爷!”
补偿你奶奶个嘴儿!
只不过永终究是未能得逞,因为外间守夜的人听到房内有动静,便立刻端着盥洗之物鱼贯进来了。
永只得遗憾地放过了近在嘴边的肥肉,他低声在盈耳畔道:“今晚你得加倍补偿爷!”
嗔了永一眼之后,盈赶忙爬起来穿上肚兜,让后才掀开闱帐,叫青杏过来服侍她更衣。
青杏看着她那一身白了至少一个色号的肌肤,不禁瞪大了眼睛:“福晋这才十日没出门,竟捂白了?!人也变美了,气度比从前更加雍容高华了。”青杏笑嘻嘻拍着马屁。
永淡淡道:“福晋一心向佛,静心十日,气度上有所进益,也不稀奇。”
听到这话,盈险些翻白眼,你难道是忘了,刚才差点就那啥啥了吗?还“一心向佛”?!这简直是睁眼说瞎话啊!
强忍下喉咙里的怒怼话,盈吩咐道:“今儿帮我梳了寻常些两把头,首饰素减些,我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福晋。”青杏飞快从首饰匣子里寻出那只碧玉竹节簪,并一只上好羊脂玉簪,最后拿出那对硕大圆润的南珠耳环,佩戴在了盈双耳上。
永看在眼里,点头不已,“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样就极好。”
主要是颜值高了,太过华丽耀眼的首饰反而容易喧宾夺主,愈是简简单单,愈是衬得容颜无暇。
盈素手拂过耳上的南珠,这珠子还是之前顺嫔的贿赂呢,盈从中选了一对最大最圆润的,叫造办处制这这双金累丝蝴蝶戏珠耳环,栩栩如生的蝴蝶落在光华灿烂的南珠上,仿佛也是被南珠的光华所吸引一般,静静敛翅,那翅膀是点翠的,一抹夺目的盈翠色,与东珠交相辉映,分外吸睛。
盈点了点头:“没想到造办处这么快就制好了,手艺不错!”称赞之后,盈问青杏:“可打赏了?”
青杏道“奴才拿了两枚三两重的银锞子赏了造办处的管事和匠人。”
盈点头,她的私房钱一直都是交给青杏打理了,这丫头学问不差,数学也过得去,最要紧的是忠心。
用过早膳之后,陶卉进来禀报:“福晋,肩舆已经准备好了。”
盈摆了摆手,“闷了这么久,我正想好好透透气,便不坐肩舆了。”
“是。”
永忙叮嘱道:“早去早回,路上别耽搁。”永满脸都是恋恋不舍。
这幅样子,倒像是家庭主妇才会说的话。
“嗯,好,你在家乖乖等我回来。”盈强忍着笑意道。
永额头一凸,怒道:“别把当小孩子哄!”
盈嘿嘿笑了,一溜烟便遁逃了。
永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哪里是小仙女,分明是作妖的小妖女!
爷真是昏了头了,之前才会那样倾倒迷醉!
除了澄心馆,盈步履悠然,面带微笑,朝着皇后的镂月开云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