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来自无垠的花海,还是来自身侧不可忽视的人。
“金溟凤尾蝶可能会过来。”宁不易主动开口。
他们的原形很漂亮。”华琢玉注视着宁不易。
要不是说了“他们”,宁不易差点以为她的这句“漂亮”是在形容自己,这一切归咎于华琢玉那双充满了欺骗性的眼睛。
华琢玉勾了勾唇角:“他们得天独厚,就像凤啾族一样被造物主眷顾,没有长得磕碜的歪瓜裂枣。”
“是吗?”宁不易睁大了眼睛,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愿意看美人,这样能让心情更好。
“但是我觉得太在意美色,很肤浅。”华琢玉的话锋蓦地一转。
宁不易联系着上下文,总算是辨出了一些滋味来。“你在说我肤浅吗?”宁不易问道。
华琢玉:“我没有。我只是——”她想了一会儿,露出了一抹轻快的笑容,“只是觉得你不如多看看我。”
宁不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正凝望着华琢玉完美无瑕的脸。
她触电似的缩回了自己的视线,将它投向了前方的花海。温柔的风抚摸着她的面颊,逐渐地散去了心间门的热意,她佯装随意道:“总盯着一个人看,会出现审美疲劳的。”
华琢玉轻笑:“一个人可以有无数种模样,只要你想见。”
宁不易心怦怦乱跳,在不知不觉间门她与华琢玉贴得更近了,仿佛要依偎在她的怀中。宁不易拉回了奔走的心神,长舒了一口气,她问道:“你是没有地方可以散发你的魅力了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华琢玉诧怪地横了宁不易一眼,“我对你这么说,自然是因为我有一点点喜欢你。”
“喜欢”两个字就像大浪,差点将宁不易的心神给冲走了。面色浮现了一抹赤色,宁不易低着头,不想让华琢玉看到她的神情。将这句话反复咀嚼了好几回,她才道:“一点点?”
“是啊,现在只有一点点。”华琢玉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慵懒的晚风。目前,比起宁不易,她更喜欢苍翠的生命本身。
“为什么?”宁不易问道。
“你觉得多还是少?”
这个话题不好回答,宁不易也不打算回答。
她的神态很放松。她暗暗地想,多年以后,华琢玉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她大概也能记得听华琢玉说“喜欢”时的快乐。
-
八月的夜,浩瀚而深邃的苍穹中星光点缀,如璀璨的银河。
凤二毛盘着腿坐在了沙发上,正忙不迭地联系通讯录中的好友——金斐斐。她跟金斐斐是一起玩《风暴帝国》这一款复古游戏的时候认识的,金斐斐技术一流,是一条金大腿。
“听说你妈把你丢出去挖矿了,我之前还不信,现在看着还真是诶。”金斐斐的影像在半空中浮现,她挑剔的视线掠过了狭窄的屋子,最后落在了凤二毛的身上。
凤二毛坚决否认挖矿这件事情,她冷哼了一声:“我是来享受生活的。”
金斐斐:“那……联机打游戏吗?我看到感情骗子上线了。”
凤二毛听到“感情骗子”就气得怒发冲冠,恨不得立马上线将人揍一顿。她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学人网恋,被对方骗得全身上下只剩下两铜。对方实在是恶毒,骗她感情可以,怎么能够骗她的血汗钱?
“游戏设备不在吗?你在哪里?我买一个新的送给你。”金斐斐一挥手,财大气粗。
凤二毛义正词严:“不要用游戏机来腐蚀我,我现在是有正经工作的人。”
金斐斐:“哦,可能没两天就被炒鱿鱼了。”
凤二毛:“……别胡说!”
金斐斐又问:“那你倒是说说你现在在干什么?不会是被黑心的资本家骗走了吧?瞧瞧你这狗窝还不如我家浴缸大。”
虽然金斐斐的言辞很是粗鄙,但是她说得一点都没错,这屋子还不如豪华浴缸呢。她其实很想像小凤啾那样睡在花海里,可惜她不是幼崽了,没能讨得领主的欢心。她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我在从事一项伟大的事业,在未来我将是先驱者为历史铭记。”
金斐斐可不耐听凤二毛的长篇大论,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道:“说人话。”
凤二毛被她一噎,立马丧气道:“在开荒。”
金斐斐:“真的假的?你母上这么狠心?”
凤二毛想了一会儿:“也不算太差吧,我们殿下也在这边做事。”怕金斐斐对基地印象太坏,不愿意来这边奉献,凤二毛将那话题揭过,她弯下腰捣鼓了一阵子,从茶几中拖出了一个装满了薰衣草花干的玻璃瓶,朝着金斐斐秀了一圈,得意洋洋,“你看,这是什么?”
金斐斐眼皮子一跳:“干花?是哪家仿造的?”她没有心动,在她的家中到处都是人造花的痕迹,就连墙上都涂涂抹抹成花海。可惜他们没有先辈的幸运,再也不能以花朵为床,而是缩在了冷冰冰的金属空间门。
凤二毛横了金斐斐一眼:“没见识,是真花。”
金斐斐诧异道:“真的假的?不会是骗我的吧?”
凤二毛不爽快地瞪了她一眼:“我骗过你吗?”
金斐斐做出思考的模样,一会儿后,认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