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扬起了笑意,屋中顿时亮堂了起来,含笑张开手臂,顾柔嘉心中一喜,扑进他怀里,轻轻的蹭着他坚实的胸膛,贪恋到了极点,小手却极不老实,在他胸口画着圈儿:“你还不曾告诉我,你今儿怎么进来的?”
抓了她作乱的小手,沈澈淡淡说道:“如今顾家上下人尽皆知,你是我沈澈未过门的妻子,谁敢拦我?”
“你就只向爹爹提了一句,我就成你未过门的妻子了?”顾柔嘉哼了一声,还是朝他怀里拱了拱,沈澈只是笑,摸着她的小脑袋,“你既是应了我,从那一刻起,你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说到这里了他将顾柔嘉打横抱起,后者轻声叫了一声,旋即伸出白嫩的小手拨开珠帘,那莹白光辉的浑圆珍珠仿佛还不如她的小手白皙。拨开珠帘后,她笑盈盈的抱着沈澈的脖子,由得他将自己抱出门去。
如今已然是冬日了,接连几场大雪下来,早已冷了起来。甫一出了屋子,顾柔嘉打了个哆嗦,搂着沈澈脖子的手撒了开来,嘟囔说:“跟个雪人似的,抱着怪冷的。”
沈澈转头看了她一眼,抿唇说:“如此就扔了吧。”
“我偏不。”顾柔嘉摇头拒绝,哼哼着不要他撒手,“就是化成雪水了,我若不依,你还是得抱着我。”
沈澈眼中雾蒙蒙一层笑意:“我竟不知,嘉嘉竟是如此霸道的丫头。”
“都是你惯出的。”顾柔嘉脆生生的笑着,重重的亲在他面颊,“现下竟然怨我霸道,我可不依。”
她双唇丰润,温温的好生舒服,贴在沈澈的面颊上,他眼中雾蒙蒙的笑意如穿过寒夜的阳光一样,渐渐清晰了起来:“就是我惯出来的,最好嘉嘉变成了悍妇,除了我之外,谁也消受不了你,再不会有人觊觎我的嘉嘉。”
顾柔嘉眸子里好像都在闪光,低声笑道:“以我家世相貌,就算是凶悍无度,觊觎的人也多着呢。”她一面说,一面搂住沈澈的脖子,“可是我只喜欢你,你说我作甚这样喜欢你?”
她痴缠一般的撒娇让沈澈心情很好,紧抿的唇角微微上翘,足以看出几分欢喜来。院子里好像所有人都被遣散了一样,从出门就没有任何人跟上来。只是顾柔嘉还是羞赧,小脸红扑扑的,娇娇的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沈澈不答,只是抱着她下了抄手游廊,昨夜的雪堆了满地,如同缟素,院中的白须朱砂梅开得那样好,一树红艳,生生添了不少艳丽之景。一直行到了梅树下,沈澈方将顾柔嘉放下:“方才我进来,便觉这株梅花开得甚好。”
“这是小时候,姐姐领着我们一起种的,第一年开花的时候,姐姐还摘了好多给我们,那时的花还很小,姐姐还给我和阿芷做了香囊。”顾柔嘉眉飞色舞,忽又想起顾贵妃,心中陡然难过起来,低头静默不语。
连她都已经及笄了。
正值伤感之际,沈澈伸手摘了一朵完好的梅花,贴在了顾柔嘉的额头,她肌肤如雪,贴上梅花后,妖冶得仿佛引诱人的妖女,容色倾城。眯着眼看了她半晌,沈澈乌泱泱的眸子里透出笑意来:“我初初见了这梅花,就想到了嘉嘉,想到去岁时,你吃醉了酒,在梅林之中,好像是个迷失的孩子,让人禁不住不愿设防。”
顾柔嘉一怔,旋即想到了去岁,皇帝寿辰之际,她吃了酒,有些醉,昏沉沉的在梅林之中遇到沈澈的事。她低头,带上了几分羞色,额上的梅花衬得她愈发娇嫩,颇有几分美艳至极的模样。沈澈只当她害羞,因而并不深问,两人相对无言,四周氛围静谧万分,纵不说话,但两人之间何等旖旎。静默了半晌,顾柔嘉才嗫嚅道:“你那日问我,是不是跟着你,我说不曾……实则我并没有说真话,我那日吃多了酒,脑中千回百转,只有想见你一个念头罢了。我那时好想见你,想听听你的声音。”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话来的,只是看着沈澈眼中略略流露出的惊喜:“你这丫头,说这样的话……”
顾柔嘉笑盈盈的打断他:“我总该向你坦白。”说到这里,她歪着小脑袋,那梅花妆艳丽十足,姣美的容颜就更蕴藏着几分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力,沈澈蹙了蹙眉,又舒展:“嘉嘉很美。”
他忽然说这话,让顾柔嘉羞到了极点,又半带娇嗔的说道:“若当真好看,你日日为我画这梅花妆可好?”
沈澈“唔”了一声,清冽的嗓音透着几分玩味:“可有什么好处?”
顾柔嘉不免气结,正待啐他,后者则抿出一个揶揄的笑容来,低声道:“容澈哥哥先收一些利钱可好?”
“我什么也不给——”不想他还与自己拧巴这些,顾柔嘉没好气的说,尚未说完,他已然吻上了自己,那冰凉的唇舌带着不容回绝,狂热的游走在自己的唇齿之间。
直到被吻软了身子伏在沈澈怀里喘气时,才听得沈澈冷清的嗓音中带着餍足:“这利钱很好。”
一张小嘴都给他吻得微微红肿,顾柔嘉正待骂他没正经,沈澈却扬了扬眉,将她举了起来转圈。耳边风声呼啸,顾柔嘉有几分害怕,风声中却夹杂着那如酒般低醇的嗓音:“我想好要什么好处了……”
“嘉嘉嫁给我,做我的妻子,让我一辈子为你描眉,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