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好笑得很,既顽皮又笨,遇着事了还要哭鼻子。如今年岁大了,倒成了京中人人称道的陆将军。”
顾柔嘉也生了几分兴趣:“郡主和陆将军儿时便认识了?”
“岂止是认识?小时候时常在一处玩,只是姑祖母后来鲜少进京,便也少了许多联系,他高中武状元之时,还将我唬了一跳。”沈清笑道,似是有些不以为意,“自他此次回来,这京中倒是愈发热闹,各色消息漫天飞舞,或是说你和他,或是说九哥,热闹得很。”
她口中的“九哥”,自然是指沈澈了。想到沈澈,顾柔嘉心儿一荡,立时涌出甜蜜来,嘴上却也轻描淡写:“不是说,九殿下往陇右道去了?”
“是往陇右道去了,现下也进了陇右道的地界。”并不知顾柔嘉和沈澈的关系,沈清只当她是好奇,笑得依旧温婉,“说是他向皇帝哥哥自请一月之内解决陇右道久旱之事,即便九哥是个神仙,想一月之中解决,却也是不能的。”
前世顾柔嘉便知道沈澈的能耐了,加之此生和他心心相印,听罢沈清的话,她心中难免有些不满,还是耐着性子说:“郡主怎知不能够?”
“你可知道,在通往陇右道治所鄯州的路上,山路纵横,便埋伏着许多落草为寇的山匪,干着打家劫舍的买卖?”见顾柔嘉似是不以为意,沈清神色凝重,连带着的微笑也荡然无存,温婉的双眸中好像藏着担忧,“听祖父说,前些年朝廷派遣钦差大臣往陇右道去,也是为了平息旱情。可你猜怎么着?才进了陇右道,连鄯州都还没到呢,钦差大臣一行,便给陇右道的山匪截了去,钦差卫队训练有素,便是和御林军开战也未必落败,但却也给这群山匪借着地势之险全歼了。后来,这山匪便要陇右道采访使用钱去赎钦差。钦差是代表陛下、代表朝廷来的,采访使怎敢怠慢,忙不迭用了九千两白银去赎。”
不想曾经出过这样的变故,顾柔嘉心头一跳,小脸渐渐褪去了血色,颤巍巍的问:“如此说来,九殿下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