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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十一假期, 家里都只有薛小满和陆修信两人在家,除了可以放肆地笑之外,就是放肆地吃兔兔。
本着食髓知味的道理,养兔人已经掌握了凉拌, 清蒸, 白煮等多种方式, 总是离炖兔临门一脚,但花样也够多的了, 还都是小兔子提出来的花样。
最刺激的是最后一天,正在一边观看《葫芦娃》一边分享交流彼此的观影体验时,薛明贤方美兰突然回来, 一进门就喊陆修信的名字似乎找他有事,差点把两人吓萎, 好在有惊无险。
开学当天下了一场雨,温度也骤降, 薛小满昨晚有些着凉, 到校时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满满早啊。”方原原打着招呼过来, 看他面色不佳,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精神。”
薛小满还没来得及时解释,就见方原原一拍手,似乎什么都懂的模样,一挑眉一眯眼, 贱兮兮地说:“我明白了。”
他四处看看, 凑到薛小满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和小信哥哥是不是假期里研究我那本书了?”
“滚滚滚。”薛小满想到那本书就来气, 当即给了他一肘子。
薛小满的确没研究,因为那书一直被陆修信没收了。
但有一天吃兔兔有些过分,薛小满生气地把陆修信撵回去睡了,晚上起夜路过他的房间时,看到他开着一盏小台灯,灯下放着那本书,十分认真地翻阅着,比学习还认真。
之后再清蒸兔兔时,陆修信明显有些不一样了,可能是研究学习的成效。经常压低声音,用薛小满无法抵抗的声线,喊着他“小满,小满”。
听得薛小满和小满当场就投降交代了,这算什么,颜社的兄弟,声社吗?
眼看脑内又要胡思乱想起来,薛小满忙摇摇头,把这些带了颜色的废料给赶走,拿出语文书开始早读。
但方原原还在那边小声bb追问:“看了没有啊?看了没有啊?你快点看,看完还我,我还没看呢。”
听得薛小满脑瓜疼,他把书一放,说。
“看了。”
并不是薛小满说的,是打扫卫生回来的陆修信说的。
“你是跟我说话吗小信哥哥?”方原原问。
“嗯。”陆修信拉开椅子,点点头。
“卧槽卧槽卧槽!”方原原激动难耐,“怎么样啊?是不是很感谢我一次又一次的助攻?”
陆修信将买回来的热牛奶和小面包放到薛小满的桌子上,又点点头:“谢谢。”
得了帮助就要说谢谢,这是山中淳朴憨憨少年的处世之道。
“不客...”
方原原还没说出话,就被薛小满塞了一嘴的面包。
薛小满一手捂着方原原的嘴,羞怒地看着陆修信,愤愤道:“谢个屁。”
然后又看向方原原,道:“一会儿我就打电话给成怀,让他来拿书顺便修理你!”
从前方原原被调侃时,总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次听薛小满说这话,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根,还摇头,唔唔唔地说不行。
呵,薛小满冷笑。
看来你和成怀在十一七天里也发生了什么嘛。
课代表收走各科作业后,三人终于停止了互相伤害。
下午第一节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很严厉的小老头,沉着脸到了班里,站到讲台上,将手中的卷子往桌上一拍,开始大嗓门:“咱们有些同学啊,一点都没有上进心,明明都是复读一年了,还是不会自己写作业。”
班里唯二的两个复读生薛小满方原原,心中一惊。
薛小满的数学卷子是抄陆修信的,方原原的是他和成怀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成怀给他写的。
“薛小满!你给我站起来!”数学老师抽出两张卷子,“你说你连抄作业都抄的一模一样,低级抄,会不会改几个答案啊?”
说着说着,自己都被气笑了。
“你去门外的桌子上再重新写一遍。”数学老师说,“下课前给我,我就不通知你家长了。”
薛小满心虚地没反驳,毕竟他的确抄了作业,当时是最后一天时间紧迫,他便照着陆修信的卷子一股脑抄了。
出去就出去吧,不叫家长就行。
走廊靠墙有一张桌子,薛小满刚搬着凳子坐稳,就听屋内传来陆修信的声音:“老师,我让他抄了我的作业,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也去重新写。”
然后就是“哗啦”一声,陆修信推开教室后门,面不改色地搬着凳子坐到薛小满身边。
薛小满心里也不感动,毕竟这是自己的男朋友,他垂头写着卷子,嘴里嘟嘟囔囔:“出来的真慢。”
“这不是来了。”陆修信揉了揉他的脑袋。
秋雨沙沙,两人面对面坐在走廊上,雨珠洇湿了卷子,落在他们细密的发丝间。
金黄的银杏叶随着斜风细雨飘落,落在青灰色的地面上,铺成一层灿灿的地毯。薛小满在空中截胡了一片,捏着叶柄旋转一圈,吹到陆修信的卷子上。
陆修信将那片银杏叶夹在一旁是数学书里,抬头,微微笑问他干什么呢?
他摇摇头,也笑笑,说没什么。
“听歌吗?”陆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