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饶了奴才们吧。”
他们有些惶恐。
一直以来,蔺泊舟可跟这些平时闲的没事干的下人不一样,他读圣贤书,处理朝政,日程繁忙。
从来不打牌,从来不赌钱,从不狎妓听曲,从不干轻浮浪荡之事,府中他虽不严查,但看到这些东西还是会心生不快,所以虽然是王妃主动玩儿,但他们陪着的其实很惶恐。
蔺泊舟神色平淡,垂眸看着孟欢。
少年声音可郁闷:“打马吊打不过,一直输钱。”
“我笨,什么都学不会……”
孟欢特别不开心,声音都黏乎成一团了,现在对蔺泊舟撒娇已经很习惯,尾音发腻,鼻尖靠近他,呼出些甜丝丝的热气儿。
“夫君。”
孟欢就抱着他,往他怀里拱。
“这么不高兴?”
蔺泊舟单手搂他按怀里,轻轻捏他的腰侧。少年还没养回肉,腰很细,“只是打牌打不过?”
孟欢嗯:“夫君帮帮我。”
暖阁内安静了会儿。
游锦有些惊讶,也忍不住好笑,按照蔺泊舟只尊诗书礼乐射御的脾性来说,他肯定不会玩儿这些东西。
他刚想说:“主子回来,奴才让着你些——”
倒没想到蔺泊舟转过侧脸,鼻梁挺直,神色饶有兴致:“这么复杂,那本王过来看看。”
游锦一下子惊住了。
按照蔺泊舟的高雅爱好,如果平日得闲,要么去郊外骑马狩猎,要么唤清客过来组织游园会写诗和文章,品评鉴赏,从来不会打马吊的吧?
——这不是没文化的人才爱干的事儿吗?
游锦呆了好一会儿,连忙哦了声,拖动椅子:“王爷坐——”
“本王就坐这儿,和欢欢算一家。”
一条铺着毯子的长凳,孟欢坐下,蔺泊舟也挨着他身旁坐了。他单手搂着孟欢的腰,往怀里靠紧,手指无意识隔着衣衫,缓缓抚摸那截清瘦的腰身。
“……”好痒,孟欢扭头瞪他。
蔺泊舟垂眸,另一手的指尖轻轻摩挲每一张牌的页面,上面刻着不同的花纹。
他手指修长,捏着骨牌,看起来赏心悦目。
片刻后,他微笑。
“牌记好了,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