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在床上勾引似的说了句“玩游戏”就压住了他,出了很多汗,但没有及时清洗,反而是出了汗风干,再次出汗。
“……”不会吧。
孟欢眼皮跳了一下,有些心神不宁。
周太医肃穆地问起:“昨天叮嘱王爷喝药,可曾照着医嘱用呢?”
蔺泊舟:“用了。”
“让不要出门吹风,王爷可曾出门。”
“没有。”
“那,叮嘱王爷莫太劳累,好好修养——”
“……”
孟欢坐在榻前,只觉得十分尴尬。
蔺泊舟素白的衣衫下露出苍白清瘦的锁骨,修长手指搭着唇角咳嗽,似乎低低笑了一声,笑里透露着不知反省。
周太医怎么就这么聪明,扫了眼站在一旁神色忐忑的孟欢,叹了声气,“王爷还是保重身体要紧,房中的事,在身体还未痊愈时需尽量节制。”
被医生当面说这个,孟欢耳后浮起一阵红热,低头没好意思和医生对视。
倒是蔺泊舟面不改色:“本王知道了。”
他处事心脏强大,毕竟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许多双眼睛盯着,如果不是孟欢特意叮嘱,也许他俩行房都会被下人围观。
据说更离谱的皇帝,连进去都要太监帮忙扶着,金枝玉叶到令人瞠目结舌。
周太医留下药方,说了句“下官告辞”,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
孟欢总算抬起头,和蔺泊舟对视。
他犹豫着说:“我也觉得应该节制。”
毕竟蔺泊舟看起来,除了唧唧是铁打的,身体似乎并不是。
蔺泊舟若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他性格我行我素,对自己的身体强度又不放在心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转移话题:“欢欢,喂为夫喝碗药。”
可先前都会配合喂他的孟欢,却纹丝不动,耷拉着眼皮,一副不配合的乖戾生气模样。
蔺泊舟:“嗯?”
“王爷还没有答应我。”
孟欢声音倔强。
“……”
气氛顿时有点儿沉默。
谁也没料到,会因为行房次数发生一点儿争吵。
蔺泊舟垂下眼睫,泛着暗光的眸子注目孟欢,试着问:“欢欢担心为夫的身体?”
孟欢低头,深呼吸了一下没说话。
一想到蔺泊舟平日凌晨两点就起床,只睡三四个小时,近日又是淋雨又是发烧,膝盖磕得血淋淋,他居然还跟着了魔似的往自己身上怼,孟欢内心就有什么东西作祟。
也许是咸鱼之魂,也许是……担心。
他真的觉得,蔺泊舟很不爱惜自己。
一想到有人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孟欢就很难过。
生着气,孟欢才不想理他,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
这一声,让蔺泊舟眼底的暗光更沉,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安静。
半晌,蔺泊舟唇角一牵,莫名笑了一声。
“欢欢是在担心为夫,对吗?”
“……”
孟欢生气,就不说话。
他的手被蔺泊舟拉过,握在手里,蔺泊舟双眸中好像冰雪融化,变得亮了一些:“欢欢不生气了?因为先前向来没有人管得住为夫,为夫也谁的话都不听,一向我行我素惯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
“不过,为夫现在有欢欢了,身体不再全属于自己,也属于欢欢。如果有事情,为夫一定听过欢欢的话,好不好?”
温和入骨的话,终于让孟欢的别扭有些消散。
“欢欢不让多行房,那就不行,听欢欢的。”
得到这句话,孟欢心情终于好了。
他白净的指尖挑向药碗:“那王爷先喝了。”
蔺泊舟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扣着碗底,一饮而尽。
孟欢终于软化了,磨磨蹭蹭起身嘀咕了句:“这还差不多。”
接着,还气鼓鼓地“哼。”
——好像嫌弃他服软服晚了似的。
“……”
蔺泊舟忍不住又弯了弯唇角。
真可爱。
捧着小少年让他站自己头顶撒野的感觉,也不错。
只有旁边的太监游锦听着全程,感觉自己像走在路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脚,还被人骂长得像条狗。
屋子里和和美美,一口一口喝着粥。
门边,山行突然进来。
“王爷,请来的戏班子都搭好了,下午便能开始唱,王爷今天不上朝,要不去听听?”
“戏班子?”孟欢转了过去。
“是啊,王爷寻思王妃待在王府无聊,便赶着时髦,也给王妃找了支戏班子,平时唱曲儿,解解闷。”
孟欢手脚突然一凉。
他没想到剧情来得这么快。
——原主当时逃走,正是戏班子中有人接应,他穿上了名伶的衣裳,跟着唱完戏的戏班子出王府,开始逃命。
而蔺泊舟是个雅正传统的人,不狎妓,也不勾栏听曲,更不豢养名伶,只在外面的庄田让下人养了几个,离这些轻浮的东西很远。
他唯一一次向着享乐和轻浮低头,便是请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