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爱上那个人?”
君临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凤殊怔了怔。
好吧,爱情有时候就是来的这么猝不及防毫无理由的。她忘了。
“你花的时间也太长了,没有这个必要。我认识驴打滚的时候,已经成年了,我是说,在我那个时代,我已经算是成年了。和他在一起十年,也并不是天天都在一起,他也经常会长时间离开我去做他自己的事情,后面再来找我汇合。前前后后认真算的话,估计也就六七年时间。
可是你看,你在我身上花了太长时间了,圣哲也可以说成年了,你不觉得浪费这么多时间精力在一个不会回应你的人身上很是荒谬吗?
有这个时间做什么不好?哪怕现在的平均寿命是五百岁,你将来要是实力高甚至还能够活上一千岁,可是,二三十年也不是一眨眼的工夫啊。你去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去做那些必定会给予你回馈的事情,不更有价值?”
凤殊说的话并没有让他灰心,君临反而挑眉笑了起来,“你说的好像自己一文不值。”
凤殊怔了怔,意识到他在反驳自己最后的话。
“我只是说我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重要,爱情也没有你认为的那么重要。
就算感情在你看来有那么重要,也只有在相互之间都有所共识的基础上,不断地交流,才能够给予你想要的回馈,从而可以让你得到成长。
可是你看,你从我这儿得到了什么?日复一日的失望、疲惫、忧虑、无奈,将来也许真的会让你品尝到伤心、愤怒、痛苦、绝望和心如死灰等等情绪,难道明知道死路一条,你还要等到这一段甚至都称不上是感情的感情无疾而终的那一天到来,亲手埋葬它才算对自己有所交代?”
君临看着她似笑非笑。
“重不重要是我的事,你在怕什么?”
凤殊侧身看向他,他的表情有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我会怕你?”
“不怕我好好接招就是了,不要总想着逃跑。”
君临站起来,走到床边,脱掉了鞋子,“进去一点。”
凤殊没动。
“这是我的床。”
“噢,有进步。”
见他直接就上来,凤殊赶紧往里挪。
“你这人也真是的,还说不会勉强我做不乐意的事情呢,看来说的话都是在放屁。”
“我记得以前不会说这么不文雅的词,看来被萧崇舒带坏了。”
君临双手交叠在后脑勺上,以示自己真的会老老实实地躺着。
“不是失忆了吗?还是说你也像泡泡一样,想记得就记得,不想记得就不记得?”
凤殊的揶揄让君临大笑,“就是这样我才会爱上你啊。”
这冷不丁的话让凤殊无奈起来,“我说什么好玩的了,让你突然这么煽情?”
君临笑了好半晌才道,“你让我觉得很有意思,你这个人说的话,做的事,你的表情,你的眼神,哪哪儿都让我好奇,都让我觉得有意思。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可由你说出来,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要笑。”
凤殊嘴角微扯,觉得这人需要跳大神,真是病得不轻。
“当然,你也能让我轻易就生气动怒。”
君临侧过身来,一手支撑着后脑勺,“你真的是很有本事啊,随随便便就能够让我开心得飞起,又随随便便就能够让我生气得肝疼。”
凤殊被他的用词逗笑了。
还飞起,还肝疼。
“我们还是做好父母这个角色吧,别总想着和其他男男女女一样彼此纠缠。”
凤殊觉得那种关系实在太过疲惫了,虽然也能够让人体会到快乐甜蜜与幸福,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过了那种好奇的阶段,她需要的不再是激情,而是平静。
是的,平静。
她如今乐在其中的不再是跌宕起伏的生活了,不管是日常还是心境变化,她都更想要平静,安详。
也许她真的老了吧?
如果按照从前的年纪来算,其实她已经到了老年阶段了,她是老之将至,甚至是一脚踏进坟墓的人了。
凤殊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君临居然喜欢老年款啊。在感情的表达上,他明明就像个别扭的少年。如果她愿意,她就是老牛吃嫩草。而君临呢,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想,凤殊的笑声就越发无法抑制了。
她是老牛,他就是嫩草。他是鲜花,她就成牛粪了。这真的是,怎么这么喜剧呢?
“你看,明明和我在一起你也很开心。”
见她忍俊不禁,君临凑过去飞快地偷亲了她一口。
凤殊白了他一眼,“滚,离我远点。”
他重新将双手交叠着枕在脑袋下,表示没问题。
“我现在希望联邦没事,我们可以早点去凤家见长辈,但又觉得留在家里久一点也好,坏事也不全然是坏事。
你总不在家,以后和君家的联系也不方便,那感情联系就会越来越薄弱了。我倒插门没问题,可就像你说的那样,凤昀和圣哲多半不会跟我们走的,又要和他们长久分离,这可是让人遗憾的事情。”
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