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六笑起来有点测测的。
“骗谁呢?这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说是早就在你的队伍里,这不是说我眼瞎吗?萧崇舒啊萧崇舒,没有想到你小子也会睁眼说瞎话。”
“骗谁也不能骗六爷。这人的的确确是前几年就加入我们队伍了,只不过生内敛,不喜欢出来闲逛,所以六爷没见到罢了。”
萧崇舒侧头看了看凤殊,“凤休,这就是付六爷,以前跟你说起过的,我们这一带打遍天下无敌手的老大哥。”
一个长相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蓦地问道,“姓凤?他跟凤是一家人?”
“哦,对,他是凤的老大。黄渠你伤好了?”
“谢谢关心,都好了,多得您手下留,要不然我这条小命还真的报废。”黄渠看起来一点都不恼,“看起来不像。凤脸上的表可不像是在认同您刚才的话。”
付老六哼了哼,“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啊?这里边人人都是人精,但最狡猾的还是萧崇舒这小子,最不老实。”
黄渠见凤殊一直默不作声,就连印象中总是话很多的凤也乖乖地站在后,保持着恭敬乖顺的姿态,不由走上前去,“你好,凤休,握个手,交个朋友?”
他的手被一把握住了,只不过对象却变成了阿风。
“这么多汗,你是做什么亏心事去了?想要交朋友也不洗洗,脏的要命。”
阿风快速甩掉了他的手,语气嫌弃,握过的那只手也使劲在裤子上擦拭。
黄渠面色不变,“这不是新朋友长得太过俊美所以紧张了?阿风你这么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晚上跟我一起做贼去了。”
阿风显然不是个真的嘴皮子利索的人,脸上的表就像是吃了屎一样。
“就你这货色?别侮辱了贼这个这么高尚的字。”
一边的阿豪立刻怼了回去,表嘲讽,“黄渠你是不是忘了,两年前才被我们老大揍得滚尿流,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自动送上门找揍?”
“好了,阿豪,别总是揭人家伤疤,都几十年的老相识了,又不是别人,你怎么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阿炼笑嘻嘻地拐了阿豪一手肘。
“切,说的好像你们就没有被我们老大揍得股开花一样。看见没有?就连萧崇舒也对我们老大毕恭毕敬的,你们这一群手下败将,在谁的面前摆谱呢?!”
这一次开口的,是付老六后边的一个被胡须遮住了下巴的大汉,双眼暴突,有点像死鱼眼睛,“喂,那个谁,凤休,你是哑巴啊?我们老大现在在问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不然就拳头伺候。”
凤忍不住,上前就要说话,被凤殊斜了一眼,握着拳头再次退后。
“哟呵,彭冲,你说话注意点,这个看来真的是个人物。一个眼神就能够将萧崇舒边的第一红人给乖乖就范,不错,你有资格成为我糊涂号的重点结交名单。我付老六,幸会。”
他一本正经地伸出了手,凤殊只是点了点头,依旧纹丝不动,也并不开口。
彭冲扬了扬拳头,“喂,小白脸,别给脸不要脸。”
黄渠后的一个脸色白净的眼镜男再次判断,“看起来真的是个哑巴,可惜。”
“黄洽,老大刚才嘱咐我们说话要注意点。凤休看起来不单只是凤的老大,还是这群星兽的老大,小心被叼走了,扔在星空里让你自生自灭。有些人是真的面冷心,有些人是面冷心也冷,你难道就这么喜欢冷美人,还是同款?”
糊涂号的十几号人哈哈大笑。
可惜,凤殊依旧当他们是空气,不发一言,只安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他们不值得她费心。
萧崇舒也笑眯眯地,只听不说,阿炼等人见状也聪明地闭嘴不言,就连在凤殊头顶来回盘旋的星兽群也不声不响地飞着,整个画面就像是无声的讽刺。
付老六双眼微眯,“喂,萧小子,十年一次的比斗就在这里举行吧,择不如撞。”
萧崇舒点头,“没问题,只要六爷有空,小子随时奉陪。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能源浪费,以至于被虫族钻了空子,还是跟从前一样单打独斗?”
黄洽像女人一样“噗嗤”一声笑了,“萧先生是怕我们老大会炸了你们那艘破破烂烂的无名号,结果只能够困死在这个荒星吗?也对,毕竟也是人类,这点面子我们老大还是要给你们的,省得到了外面会被人说我们故意欺负弱小。”
他被黄渠笑着拍了一下脑袋,“好了,你少说两句,又不是小孩子,怎么总是童言无忌?”
“哥,我这是实话实说。”
“闭嘴。”
“闭嘴就闭嘴,反正这是事实。要不是他跟凤还有点本事,我还懒得说呢。”
“黄洽!”
见弟弟终于乖乖地不吭声了,黄渠朝萧崇舒微微鞠躬,“很抱歉,萧先生,我弟弟就是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并没有别的意思。”
萧崇舒只是挥了挥手,“没事,我刚才在想事,压根就没听见。小孩子就是这样,喜欢自言自语,疯疯癫癫的,也就你这个做哥哥的才会当一回事,别紧张,长大了就好了。
六爷,我们先吃饭,将比赛场地大致弄一下,然后明天再开始?”
“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