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是完全的徒弟,只能算是他半个弟子。他也并没有将他会的所有东西都传授给我,我从他上学了几件最核心的东西,唯有一样学得最好。但即便那个学得最好的方面,在现在,跟机甲之类的比起来,也显得毫无用处。除非我能够将cao)控机甲的技术跟轻功完全融合起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机甲法。
解蛊也一样。会解蛊的人一定懂得如何下蛊。就如懂得下蛊的人,多半也懂得相应的解蛊方法一样。所谓蛊师,就是懂得下蛊与解蛊的人。蛊术属于毒术的范畴,决不能教给心术不正的人,更不能教给意志不坚的人。而这两方面,都不是可以轻易看出来的。”
“你说的那位老人家,你不是说跟你是萍水相逢吗?他跟你相处时间不长,又是凭什么就一眼认定你就是指的信任的人,还在短时间内就将蛊术传授给了你?”
凤其实对她口中的那位师傅非常感兴趣,可惜凤殊显然没有完全透露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太爷爷,师傅跟我之间的况比较复杂。三言两语的我也难以说清楚,我不想欺骗你,所以这方面请许我有所保留。我能说的是,在姐妹当中,除了战场上的两位我还不清楚之外,二姐我认为心还不错。六姐当然也可以,但五姐是她的弱点,五姐本又是炸弹似的那种存在,除非结婚后真的跟着凤捷西离开家族,否则很难不受五姐的影响。
如果要教,可以尝试二姐。问题又来了,一旦二姐愿意拜我为师,她的夫婿人选,必须经过我的同意。她往后的择偶人选,家族无权过问不说,即便二姐本人,也无法完全做主。但六姐说,二姐已经跟人订下婚约了,是吗?”
凤微微皱眉,“你跟君临的婚事也是在得到那位老人的同意才进行的?他是君家认识的人?”
凤殊没想到他会转移话题,摇了摇头。
“不是。我说了,我拜师的况比较特殊,跟普通的不能相提并论。
一般的况就是这样,徒弟的婚事,就算家族长辈同意,只要当师傅的不同意,就可以一票否决。相反,即便家族不同意,但只要当师傅的认可,徒弟也可以跟自己选中的人结婚,家族没有干涉权。大多数时候,双方会有一定程度的妥协,不过不管怎么看,一旦举行了正式的拜师仪式,徒弟在父母与师傅这两方面,首先要遵守的是师道,而不是孝道。
并不是说孝道不重要,或者说为了遵从师道就要置孝道与不顾,可以完全摒弃自己需要尽的孝道,而是说,两者相互冲突的时候,在不涉及原则的问题上,师道为上,徒弟的事,由作为师傅的人说了算。一为师终为父。
之所以让孩子磕头拜师,就是因为在某些方面作为父母的无法亲自教授,所以才会将孩子的教育权给让出去。这不是像现在的那种单纯意义上的传授知识,而是某种意义上的命运相连。徒弟必须终生侍奉师傅,师傅也必须在徒弟未学成之前,竭尽全力去保护徒弟的安全,投入精力去栽培他,去引导他,在徒弟学成之后,也时刻关注着他的头绪发展……”
凤殊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便沉默了下来。
像父母一样,但又不完全是父母。
在于她来说,慧山是师傅,也是父亲。在于大师兄郭子跟二师兄叶邈来说,慧山同样亦师亦父。可能其他的人,作为徒弟,对家人有着更多的眷恋,反而在父母与师傅之间难以取舍。但是在她跟两位师兄上,这种形是难以想象的。他们毫无例外都会将师道置于孝道之上。对于他们来说,师道跟孝道都在慧山上合二为一了。
凤又有那种感觉了。
就好像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而是从非常遥远的时空里突然跳到这里来一样,跟周遭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掠过这样的想法,但因为太过微弱了,所以下意识地忽略过去了。可是这半年以来,这种感觉却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让他觉得的确存在这种可能。
微乎其微并不代表没有可能,不是吗?
凤看着她,言又止。
“太爷爷,我不是故意为难,也不是本苛刻,而是父母子女之间的关系尚且有血缘维持,师徒关系却纯粹出于感,只有双方都互相投入时间相处,才能够互相成就,所以在可以选择的况下,便会远比血缘关系更为不容易。”
“我知道。如果小二的婚约取消,是不是可以直接开始?还是说,即便是小二,也是勉为其难的选择?”
凤的问题可谓一针见血。
凤殊并不打算隐瞒。
“如果我要收徒,一定会从三岁开始将孩子接到边,手把手地教导。最不济,选的人也要是十岁以下的幼童。十岁以上的,根骨已定,难以得到最大程度的开发。
像我,师傅就曾经说过,如果能够在三岁的时候就遇上他,我一定能够跟着他更长时间,得到更好的发展。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他在考虑了我的所有可能之后激发的最大潜能,也是他为我设计的最适合我的生存策略的武学之道。”
言下之意,她并没有看上谁可以做她徒弟。
凤想到的却是另外的问题。
“你跟那位老人不是萍水相逢,只相处过很短的时间吗?听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