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晚菊弹射而出。 并不是主动的,而是靠近的时候被凤殊一脚踢射,就像是足球那般,身不由己地滚向了观众席。 她再也没有站起来。 “死了?” “不是吧,又死一个?” “搞什么?买她输的时候偏不输,买她赢的时候偏死了。” “咦,好像没死?” “没死?怎么可能?” “是真的死了。没看手脚都不会动了吗?垂下来了,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蠢货,压根没死,只是被劈晕了。不对,被踢晕的。” “这关越九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厉害吗?” “有些母老虎从古到今都比男人厉害,你不知道?看来经历的女人还是少啊。” “切,说得好像你就经历过很多女人一样。” “总比你多。” …… 观众席吵吵嚷嚷的,凤殊依旧微微低着头,双眼眯着,似睡非睡。 裁判并没有出来宣布她获得了胜利。当不少赌她赢的观众开始催促时,才表示比赛仍在继续当中。 “搞什么?!这人已经都被打下擂台来还没结束?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就是,什么时候改了游戏规则?人离开了擂台就算输,死活不论,不是吗?怎么现在变卦了?” “艹,我看是庄家想要通吃,因为买关越九赢的人太少,赌那朵菊花的人胜利太多,所以才对这么明显的输赢视而不见。” 大概是有恃无恐,裁判的声音非常冷静,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 “从现在开始,所有比赛全部以一方死亡结束,跌落擂台但仍活着的选手仍然可以继续比赛。” 众人哗然。 “这是要变成公开的屠宰场的意思吗?” “也太无法无天了,就算选手愿意为了巨额奖金铤而走险,我们这些观众不过是小赌怡情,却要背负同样的风险,压根就划不来!” “对!选手愿意死战到底我们没话说,但是庄家从一开始就规定只有一方死亡才能够结束比赛,有失人道!” 众说纷纭之下,一道充满着嘲讽意味的声音蓦地响彻地下擂台,“没胆子的就滚,以后列入禁止入场名单。” “是胡子。” “谁?” “就是那个长的凶神恶煞的胡子,二庄家。” “大庄家是谁?” “只知道人称未名。” “安静,那朵菊花上台了。” “艹,怎么真的没死?” 不管是不是达达星人,在这个时刻,都不想要做第一个逃兵,死人的事情不常见,但见过死人的人却不少,应该说,在民风彪悍的达达星,一言不合拳打脚踢甚至拔刀相向的事情时有发生,因此造成的死亡事件也时有耳闻,普通民众对流血事件的接受度还是要较一般星球更容易。 鲁晚菊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不满意,认为对手是故意羞辱她,“小鬼,有点本事。是姐姐我太小看你了。这一次来真的,可别哭鼻子!” 随着她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放开了五感的凤殊立即再次屏息待立,就连眼神也错过了对手,安安静静地继续看着地面,就像是要将擂台给研究出一朵花来。 鲁晚菊五指如鹰爪,直取凤殊咽喉。 在靠近一米的范围时,一动不动的凤殊照例飞起一脚,这一次,鲁晚菊依旧没有能够躲过攻击,“嗖”的一声就越过了相邻的两个擂台,径直撞到了地下空间的墙壁上。 然后,悲催地再次昏迷不醒。 “死了没?” “不知道,隔太远,应该死了。” “这个关越九是不是天生神力?要不然怎么踢上一脚人就轻飘飘地飞了?” “这个小妹妹好淡定,你看,她又在睡觉了,就好像天生缺觉一样。” “人家是高手风范,在抓紧时间闭目养神。” “我看她是在装模作样。” “我只想要知道那鲁晚菊死了没?怎么裁判还没有开口宣布小九赢?” “小九是谁?” “小妹妹的昵称啊,小九多好听。” “我看你是在心里打着小九九吧?看人家年轻有为想要上前去勾|搭?会死的哦。” “死你个头。那鲁晚菊又来了。” “什么?” “小九,杀了她!” “杀了她!” “我们支持你!通通买了你赢啊,小妹妹!” “赢了哥哥分你一半信用点,床也分你一半。” 不管是诅咒还是调笑,气氛似乎再次回到了最初时那般轻松喧嚣,甚至不少人的神情都透露着愉悦与期待。 在飞腿踹人之时,凤殊还有心情将众人的神情一一收入眼底,不得不说,高手风范也做得太过顺其自然了,鲁晚菊被迫倒退而回,气急败坏之下嘶吼了一句什么,空气骤然压缩,凤殊只觉周身一沉,黑暗与嗜血之味扑面而来。 凤殊倏然抬眼,疑惑一闪而逝。 一直安坐如山的凤岐宗瞬间就收敛了嘴角的淡笑,目光锐利地盯向鲁晚菊。 “哼,不自量力!” 梦梦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让凤殊浑身都猛起鸡皮疙瘩的鲁晚菊七窍流血,在离她三米不到的地方猝然倒地。 “之前去哪了?” “要你管?!” 凤殊安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对手的死完全不值得意外。 观众席上有人欢呼胜利,有人诅咒失败,更多的人却终于感到了不对劲,有少数头脑明智的还迅速离场,压根就不准备听裁判宣布结果。 “呵呵,小妹妹身手不错啊。精神力攻击?” 获得了一胜的凤殊不被允许下场,直接迎战第二人。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罕见地拥有长约十公分的胡须,名字是“胡子”。 “这个胡子不会就是二庄家胡子吧?” “怎么可能?身为庄家怎么可以参赛?” “怎么不可以?规则里写了经营者不允许参赛这样的规定吗?” “你忘了,刚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