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忍了。 君临没能如愿见到她情绪失控,冷着一张脸再次离开了房间。 凤殊用手一抹肩膀,发现居然被他咬出了血,牙印深深。 “有病!”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翻身下床,去盥洗室洗了一个战斗澡,将浑身的不自在洗去,重新躺了下来,闭眼睡觉。 翌日一大早,她睁开眼的时候,凤圣哲还在睡,正趴在君临的怀里流口水。 他正盯着天花板出神,双眼发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凤殊懒得搭理他,径直坐起来去洗漱,然后上三楼去晨练,末了到一楼去做早饭。 凤昀已经跑步回来了,气喘吁吁的,两颊红润,额头的汗水亮晶晶的。 “姐姐,早。” “早。” “晚上睡得好吗?” “恩。” “我们今天吃什么早餐?” “肉粥,加飞羽蛋。” “耶!飞羽蛋好吃!宝宝怎么还没醒?” “恩。” “姐夫就爱惯着他赖床。” 凤昀笑嘻嘻地绕着她转,凤殊让他帮忙把蛋洗干净,自己则淘米,又将泡好了的各色豆子加进去。 “姐姐,姐夫跟我约好了,明天就带我去参加入学考试。他说你很忙,明天你也陪我去吗?” 他将洗干净了的飞羽蛋递给她,凤殊拿盘子装了,放进去跟粥一块蒸。 “你需要我陪你去吗?” 她现在巴不得离君临远远的。但如果凤昀需要她陪着的话,她当然会去。 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小家伙居然笑嘻嘻地摇头。 “不用。我是我们凤家唯一的男子汉了,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姐姐。 姐夫说了,能够自己做的事情就尽量自己做,就算一开始害怕,试多几次就不会怕了,做的不好也没关系,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只要相信自己,就没有什么不能做到。” 凤殊曲指往他的脑门弹了一个咯嘣。 “宝宝就不是凤家的小男子汉?小心他长大了之后跟你闹。赶紧去洗洗,看一会儿书,很快就可以吃早饭了。” “宝宝现在是君家的宝贝,以后肯定会改姓君啊。别打,别打,我立刻去洗!” 看着他欢快地冲入了房间,凤殊默默地打开个人终端,再次复习相关的药材知识点。 让她不得不叹为观止的是,吃过早饭没多久,就有药材陆陆续续地送来了山庄,不用君庭吩咐,她就一株一株地检查起来。 “怎么样,能用吗?” “是,送来的这八十九种,七十六种都符合预期设想。剩下的十三种,我需要炮制一番,看看药效如何。” 凤殊的回答让君庭还算满意。 “行,就按照你想的来,有任何需要直接找我,我会安排人跟进。找不到我就找老四,他会协助你处理这一次的事情。” “是。” 她点了点头,但此后却依旧没有主动找君临帮忙。 倒不是她矫情,公事公办,私事私办,虽然私底下她不乐意与君临打交道,但解蛊算是公事,用的上他的地方她也不介意找他。 问题是,除了寻找药材的事情方面,其他的他都帮不上她的忙。 接下来的时间里,凤殊开始陆陆续续地处理药材,直到四月末,才凑齐了所有种类与分量,用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将解蛊与后续恢复的相关药丸制作完毕。 她筋疲力尽,把药丸交给君庭,让他安排人检查药效,倒头就睡。 一觉无梦,翌日一大早,许久未见的君源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四弟妹,麻烦了。” 凤殊点点头,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没多久便得出了答案。 “怎么样?” 除了君豪被打发回军部去执行任务外,君华夫妻俩与君睿都被君庭留了下来,此时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她。 “跟预期想的一样,三哥也中了蛊。不过他保持了童子身,所以蛊虫并没有孵化,身体没有受到太多的不良影响。现在就可以帮他把蛊种给除了。” 凤殊的话音刚落,所有人便都松了一口气,继而又面色古怪地看向君源。 “老三啊,四弟妹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你还是处|男?” 君睿想笑又不敢笑,倒不是怕君源生气,而是怕君庭教训。最近家里气氛紧张,他也不敢胡乱作怪。 “洁身自好的人才容易躲过无妄之灾。老大是结婚了,情有可原,倒是你,没结婚怎么就乱来?” 果然,君庭横了他一眼,才和蔼地示意凤殊开始。 “请奶奶还有大嫂暂时避一避。三哥,把衣服都脱了,躺平。” 凤殊说完,便不管众人的神情变化,从空间钮里找出来自己需要的药丸,还有一排长长短短的针,一一消毒。 准备工作完毕之后才发现,霍如霞与张清荷都已经出去了,君源却一动不动地坐着,衣物未除。 “怎么了?” 她的诧异终于迎来了吐槽。 “四弟妹,一定要脱个|精|光才行?” 君睿看了看虽然看不出表情却明显尴尬万分的君源,最后朝君临的方向努了努嘴,“虽然老三跟老四长得可以说一模一样,身体也没多大区别,但到底老四才是你的老公,他……” “行了,不会说话就闭嘴。” 意识到君临心情糟糕,君庭皱眉,及时喝止了君睿的调侃,却也问她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做。 凤殊看了君临一眼,他也正在看她,目光极冷,就像是一团漩涡,里头正酝酿着滔天巨浪。 “医者父母心,在执针的人眼里,没有男女老少之分,即便有,那也是为了治病而有所区分。至于为何一定要|脱|光,等蛊种出来,你们就会明白。 当然,三哥你也可以选择不脱,只要终身|禁|欲,蛊种并不会发作。luan跟虫,幼虫跟成虫,对人体的危害程度非常不一样。你现在的情况,蛊种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