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打她既能让她感觉到痛意,但是又不至于落下明显的痕迹让人看到,不得不说真的是实践出真知,实践中才能得到进步啊。
关山在梁天雪身上狠狠地发泄了一通,等把全身的烦躁不安全部抒发,才终于停止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坐回沙发上,眼睛盯着虚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梁天雪可怜兮兮地跌坐在关山脚边沙发下面的地板上,她寻思着这次的折磨应该已经结束了,于是就神色如常地坐直了,挺直身板开始打理起刚刚被弄乱的头发丝,平日里做过千千万万次的动作现在只不过再重复一次而已,对她来说非常容易。
很快,梁天雪就把自己头发挽了个发髻,全部打理成之前那个优雅动人的模样。
她坐回沙发上,只不过离关山远远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恨不能是天涯海角。
关山平平缓了一下心情,才探头看向妻子,动了动身子靠近她,挨着坐问道:“疼啦?”
但他没有真的要等梁雪回答是或否的意思,继续说:“真是对不住,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容易心烦意乱,这心一乱就容易掌握不好力道,有时候下手就会没轻没重的,对不住啊小雪,我下次一定轻一点,轻一点拍拍你。”
关山搂着妻子的肩膀,自以为非常深情地忏悔道,但是还没等被忏悔的人给出反应,关山又继续往下说:“不过啊小雪,你这身皮子就是细嫩,真是非常衬你的名字,你简直是我看过的女人中皮肤最白的那个,真的,我说这个完全就是真心话,一点虚言都没有,你相信我!”
关山说完这句话紧接着就向梁天雪吹嘘起他见过的其他女人,梁天雪被他搂在怀里非常尽职地扮演着一个听话乖巧的好妻子形象,如果可以的话,她根本就不想要关山的这份称赞!
但是梁天雪知道,关山脾气暴躁,非常喜欢动手打人,这个人特指自己,关山只打梁天雪,因为她是他的老婆。
走到街上打陌生人是违法犯罪的行为,但是如果打老婆,不管梁天雪报过多少次警,要妇联上门来调节过多少次,关山都不会有事。
久而久之,梁天雪也就放弃抵抗了,她甚至在这长达十年的漫长挨、充当沙包的生涯之中,慢慢摸索出了几个对自己来说有利的规律。
其中一条就是,关山暴起打人之后往往会进入一段懈怠期,也被她称为瓶颈期,在这个阶段内,关山会变得十分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他会搂着梁天雪,对妻子说一切温柔小意的话,就像回到了他们两个刚结婚的那段时间,是那样的蜜里调油。
梁天雪也不会做出一些不识趣的举动,而是会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跟戏瘾大发的关山扮演起一对浓情蜜意的小夫妻来。
因此,梁天雪最怕的事情,不是关山打她,而是每次开打之前的提心吊胆,她不知道下一次挨打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以哪一种方式来临。
但是,一旦关山开始打人,梁天雪反而会陷入一种奇异的平静,就像是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她甚至会从中得到一种满足感,好像回到了最有安全感的那个时候。
然而这种平静感维持的时间并不长,当暴打结束后,平静又很快消失,安全领域被打破,梁天雪又要开始迎接新一轮的折磨循环,提心吊胆地准备着迎接下一轮的暴打,她最恐惧的永远是未知。
梁天雪安安静静地听着关山吹嘘,他先是吹嘘女人,又吹嘘自己的钱,再吹嘘自己所见所闻,什么大老板,豪车,香车美酒,好像在他的话里都是触手可及的东西。
梁天雪永远是最称职的捧哏,她只会说下面这几个句式。
“是吗?
“真的吗?”
“这么厉害!”
等关山的话音告一段落,梁天雪便温柔小意地摸上丈夫的胸口,“现在也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你肚子饿不饿,我要不要去给你下一碗面?”
今天的暴打份额已经结束,明天开始关山又要去别的地方找货,梁天雪起码可以迎来接近三天的平静假期,在这三天里他她以独自一人待着,安安静静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什么都不会打扰到。
一想到这点,梁天雪就非常开心,起码她这时候是真心实意想为丈夫做一碗面的。
关山摆摆手拒绝,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情吃什么妻子下的面,他整个人现在都心烦意乱的,烦躁得不行,满脑子都是简阳平今天怎么会突然去去到厂子里看,要知道他做这行生意这么久以来,都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生意伙伴要求去维修厂一探究竟的事情。
刚刚老李给自己打电话,说简阳平出发之前根本就没提前告知一声,这说明他是临时起意。
在关山看来,那就更了不得了,也不知道老李在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有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简阳平又在今天下午的短短几个小时里面看见了什么,会不会察觉出来什么不对劲?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关山的心弄成了一个毛线团,更加烦人的是,他一个肯定的答案都给不出来。
他是知道简阳平几分底细的,背靠南北集团,老婆是苏琴轩这样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那么大的一个产业,也怪不得他能一下子就掏出三千块钱买这一批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