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外边的摊子都支了很长一段时间,简家南他们家初来乍到,按照有经验的人推测,他们家要是想在这里站稳脚跟,起码要过个十天半个月的。
那些在这里卖小吃的人家无一不是经过前几天的无人问津,才有了现在的红红火火。
于是他们都在冷眼旁观,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小摊子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
如果从此以后,他们就此放弃,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个新来的一家四口,并不会就此偃旗息鼓,反而会迎风起飞,扶摇而上。
简家南在老黄提出“还要一碗”的时候就脱口而出,行动迅速,就连米粉都下了锅,接着戳戳爸爸妈妈,示意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人的主场。
简阳平和苏琴轩终于反应过来,一个慌慌忙忙地接过老黄递过来的钱,另外一个人则用大铁勺搅动着过里面的米粉,让它快熟。
都说万事开头难,有了老黄这一遭,两个大人也不觉得卖食物是多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了。
苏琴轩一边煮一边跟老黄聊起来,“同志,你是来这边玩的吗?”
老黄眼睛随着锅里的米粉上下移动,心不在焉地说:“对,来这边看看有什么好机会。”
苏琴轩原本在供销社里头就是个热情待人的性格,现在心态一转变,话也多了起来。
老黄看着新的一碗海南腌粉逐渐成形,刚刚的味道再一次被唤醒,唾液忍不住地分泌。
他吸了吸口水,难掩好奇地问苏琴轩,“哎婶子,你这什么海南粉有什么诀窍吗?”
“哎?”苏琴轩一愣,诀窍?
不就是米粉冷水下锅,捞出后浇上卤汁,码上各种小料,就行了?
这又不是什么高难度的菜式,怎么称得上一句诀窍?
就在苏琴轩想这么开口的时候,简家南突然插嘴,“这是我妈妈的独门秘方,从我姥姥那一代传下来的,我妈妈从前要工作,只有家里人还有亲近的朋友能吃到,外面人想吃都不行呢!”
刚刚看了眼妈妈的神色,她就知道苏琴轩想说什么了,这可不是她在谦虚,对苏大厨来说,这确实没什么难度,但是对客人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没看见周围还围着一圈的人吗?
即使现在的简家南不知道营销两个字怎么写,但是她天生就知道要怎么做。
这不得大夸特夸,怎么好吃怎么来?
简家南继续吹:“我们家从前的邻居们,更是喜欢,每当有什么香气从屋子里面传出来,第二天必定有人上门拜访,为的就是问出我妈妈昨日又做了什么新菜式,有什么诀窍!”
这句话可不是假话,他们一家四口住的地方,苏琴轩的好厨艺可是出了名的,也确实有很多人上门问菜方,她妈妈从不藏私,但即使苏琴轩将每一个步骤都详细完整地告诉别人,其他人也复刻不出来。
简家南佩服之下,将它称之为神厨的天赋!
简家南有些可惜地说:“叔,我看你待会还要去其他地方吧,真可惜,我们明天还要推出新菜式呢,你可能就尝不到了!”
老黄没反驳,“是吗?那还真是可惜。”
简家南小手豪气地一挥,“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这个流动小摊子只是我们一家暂时的起点,我们以后可是要开大饭店的人呢!”
老黄被简家南的童言童语逗笑,不住地点头,“好,好好好,那等你们开了大饭店,我一定要来尝尝其他的菜!”
他们一问一答中,新的一碗海南粉新鲜出炉,同样是卤汁、米粉、还有盖在上面的满满小料,看这水准跟上一碗一模一样,老黄很是满意,拎着塑料袋就走。
只是走之前还在咂嘴惋惜,“还没吃到你们明天的新菜,可惜我现在就要走了。”
末了突然折回来,急切发问,“你们这个摊子,这几天都在是吗?”
简家南欢快地回答,“都在!”
老黄这才开心起来,“行,那我回家的时候再来试试!”
明天不在没关系,反正他回家坐火车的时候还得经过火车站,到时候买了不就行了,还能打包一份带回家给家里人试试呢!
顾客的肯定是最好的招牌。
好多人本来听了凑热闹来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还见证了老黄被海南粉折服的这一场景。
简家南先前就给爸妈出了个主意,找来个大大的木质招牌,将海南粉三个字,还有价格都写在上面。
简家北不解,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简家南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释着,“这才显眼啊,而且,有时候大家看到新东西出现的时候还有不解,会因为担心价格太高而不选择购买,我们直接明码标价,哦对了,‘明码标价’这四个字也要写出来。”
这也是简家南观察出来的。
先前在海南岛的时候,苏琴轩在供销社里面做工,简家南就发现,一旦没有价格明示,很多人见到了新东西的第一反应则是无视,而不是很有兴趣地提问,还有,问价格的过程也会浪费很多时间,那还不如直接标价出来算了!
简家南的这个主意果然不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