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再次睁开眼睛候, 映入眼帘
板。
他又到了,
,郎德公馆。
少昳丽眉眼间还有点恹恹, 雪白脸
红,摸上去滑腻如同发烫丝绸。
许榴这候看起来还没
神来, 两只水色眼瞳呆滞望来人,任由男人手指
揉搓他颊上软肉。
脑袋上兔子耳朵也没有了往日神气活现,可怜巴巴耷拉下来, 成了只绒毛凌乱垂耳兔。
看起来倒是显出比以往虚情假意更多乖觉。
郎德没忍住, 低头在少绯红耳朵尖上亲了一口,道:“你若是一直这么乖便好了。”
这句话像是什么机关触动到了许榴脑子里发条。
被过于炽热欲望吞噬掉理智又渐渐笼复生。
少眨了眨眼睛, 那双水蓝色眼瞳里极缓慢覆上一层水膜, 好不容易干涸眼睫毛转瞬又被浸湿。
郎德伸手捂住他眼睛, 感受湿漉漉蝶翅轻轻,惊惶扫过他掌心。
他感受蝴蝶扇动翅膀掠过心脏诡异触感, 唇边带自己都不自觉弧度好声好气哄他, 像是哄一个被街头恶霸抢走了棒棒糖幼稚小孩:
“别哭了,再哭可是要脱水了, 到候眼睛疼又要难受。”
郎德不愧是个很能俘获病人芳心医生,纵然是再普通话经过他那把低沉动人好嗓子一说, 都莫名变得妥帖悦耳起来。
许榴本来就是个很怕痛人,他这么一说,呆兔子果然力眨了眨眼睛直接借郎德掌心擦掉了眼泪, 然后飞快躲开了他手。
郎德低头看了自己湿漉漉手掌一眼,很无奈了, 从西装外套胸袋里扯出叠好丝帕擦了擦。
他直觉自己这候要是敢像个变态一样把手掌心放到鼻子前,恼羞成怒兔子一定会和他玉石俱焚。
哎呀, 小兔子就是脸皮薄。
许榴看男人已然整整齐齐衣冠楚楚三件套,懵懂掀了掀睫毛,后后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
少身体单薄,纤细骨骼裹一层纤秾合度匀白皮肉,宛若是凝固牛乳,显出一种嫩生生白。
于是显得上面横亘斑斑驳驳红痕更加惨烈,像是素白丝绢上凭空被人涂抹上了凌乱血点。
加上许榴一头银白长发乱糟糟,活像是被人糟蹋了纯情少男。
兔子受惊似动了动耳朵,飞快捂住了自己胸口,迟钝脑袋勉强转了转,自以为凶狠瞪了郎德一眼,“哧溜”一下钻了被子里。
郎德看鼓起被子,伸手在那圆润处拍了拍。
果然看见那圆圆小山丘颤了颤。
郎医生伸手推了推金丝眼镜,淡定衔一点意道:“怎么这会儿还害羞了,小兔子?”
许榴闷闷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
“都怪你!”
郎德全然没有被人记恨上了自觉,从未有如此好脾气刻,被骂了还是一副眯眯狐狸相,仗兔子看不见他,做出委屈至极声音:
“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得怪如意画舫里下作手段,若不是他们下了药,我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凑过去,这次不拍许榴屁股了,只是坐在许榴身边。
“我也委屈得紧啊,这也是我第一次呢。”
被子里抖了抖,郎德几乎能象出来被子里少满脑袋凌乱模样。
他低眼睛得寸尺说:
“我这完璧之身可是全献给小郎君了,小郎君难道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
许榴黏黏糊糊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当,当然不是!”
被子里露出一张被闷出了蔷薇色漂亮脸蛋,少说话都结结巴巴,明明是再柔软可怜不过长相非要做出一副凶巴巴模样:
“我才不是那种……提,提起裤子就,就不认人,渣,渣男。”
他仰脸看了郎德一眼,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丢脸,两颊滚脂红颜色,很委屈攥住了自己一只耳朵,声音里裹湿漉漉哭腔:
“明明我也很疼。”
他犹豫了一下,狠狠闭了下眼睛,决定要给这个犯罪嫌疑人看看自己这个受害者惨状。
他掀开了被子,指自己大腿上斑驳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