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程涧到底是喜欢他的，柳照雪的别把他杀就不错。
许是因为太过紧张，许榴都没发现柳照雪的声音比初见时听起来，好像要是低沉许多……简直像是个男的。
“再不睁眼，本宫可就吻你。”
“不止吻你，本宫要扒你的衣服，叫他们都进来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你你，你一个有夫之妇，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流氓的！
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的吗！
系统说：“你看男就一点也不含蓄。”
许榴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睁开眼睛。
柳照雪骤撞进一片泪雾弥漫的幽蓝水色里，好似神秘的冰湖，日光下泛起惊艳的涟漪。
好美。
比画上的美。
个画师，艺太差，该死。
柳照雪淡淡地想。
一念之间，便轻易地定下一个人的生死。
“你比画像上的，要好看上许多，真真是，倾国倾城。”柳照雪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伸又要抚上许榴的脸颊。
许榴这次就不纵着他，偏过脸去避开柳照雪伸来的。
他动作太激烈，柳照雪的指甲便不慎他脸上划下一道细细的红痕。
柳照雪脸色当即冷凝下来。
“你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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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榴说：“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喜欢你？”
柳照雪被这装模作样的小狐狸气笑：“别把本宫当傻子。”
他撩起少年鬓边一绺雪白长发，只觉好像指尖捻一捧碎银似的月光。
“你当真没见过本宫吗，小狐狸。”
他凑到许榴耳朵，覆着一点胭红口脂的唇微微呵出一点浅淡的香气，撩拨得少年耳廓绯红。
许榴瞪眼睛：“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我冤仇……”
敢装傻。
不见棺材不掉泪。
柳照雪低头爱怜地摸摸少年颊上被他的指甲划出的血痕，血痕浅淡，是叫他心疼。
许榴被摸得发痒，可惜脸被人捏里动都动不。
他只能睁圆双猫儿似的妩媚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
“敢对本宫凶。”
他这样一口一个本宫，若是许榴真没见过，也该猜出来这就是邑垂帘听政的太后娘娘柳照雪。
“非得本宫对你做点什么才肯安静？”
“宫里对付你这种小东西的段可多的是，要不要本宫送你去掌教司里玩玩？再烈性的美人从里走一遭，出来都要成温顺可爱的小狗。”
柳照雪说：“榴榴，你想当小狗吗？”
少年湛蓝眼眸惶地睁。
“到时候本宫就拿金链子把你拴起来，好不好？”柳照雪轻声细语地讲着要把许榴一个活人变成连走路都要被他抱怀里的玩，语气温柔地好像只是问许榴要不要去看星星。
许榴怕死，他觉得柳照雪是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来。
这人别是深宫里待太久待疯吧！
“怎么不说？”柳照雪拧起眉，指拧住许榴尖俏的下巴，“不喜欢本宫？喜欢个疯皇帝？”
他怎么疯的你不是该清楚吗？许榴心底吐槽。
但是到底不敢正面和柳照雪说这种。
少年声音有点哆嗦。
“我……我……”他支支吾吾，眼底的泪雾几乎要化作实质，从蒙蒙的眼瞳里落下。
“我不想当小狗。”
许榴终于被他吓哭，
声音里带着一丝破碎的哭腔。
听起来好可怜。
但是他越可怜，柳照雪就越兴奋。
他好像很吃这一套，带着点兴奋的颤抖伸出猩红的舌尖舔去少年湿漉漉的眼睫，“别怕，别怕，本宫不会把你做成小狗的。”
“你是小狐狸，怎么可以当小狗呢？”
不过家都是犬科，差不多啦。
许榴又莫名妙地想。
“不过……”柳照雪脸色一变，盯着许榴阴森森地开口，“如果小狐狸不听本宫的，本宫就……强jian你。”
不得不说，和程涧比起来，柳照雪才是真疯子。
等一下，他说什么？强什么？
许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
他一脸茫地看着柳照雪，过一会儿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苍白着脸哆哆嗦嗦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