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镜的脸上像是见鬼似的。
他骇然地瞪着江珹, 想到摄像头还在对着他们直播,强自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脸:
“别误啊,我就是想那个小偷有没有跑到你们房间来, 毕竟很危险, 许, 小石榴去哪里?”
明明讨厌他讨厌的要死,还是要硬逼自己念出这么亲昵的称呼,还真是够难为他的。
人类还真是有够复杂的。
许榴嚼着被单叹为观止。
他只是一只咩咩叫的小羊,小羊懂什么呢?
小羊只吃草。
江珹淡淡地撇一嘴角:“许榴不在,你好像很不高兴?”
他声音是冷淡的,同他一旦冷来的脸一样, 带着叫人胆寒的压迫感,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如同蛇一般一错不错地盯死眼前的男人。
仿佛是在威慑胆敢闯自己巢穴的野狗。
姚思镜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他本来以为可以……可以假装不小心拍到许榴和江珹滚在一的画面。
没想到……许榴人居然不见?
江珹的猜测是错的。
姚思镜确实没有胆大包天到敢在菜里乱加东,但是他故意在给许榴的那只碗上摸一些夜场里常用的流药物。
只要能拍到江珹居然敢在节目里就和许榴发生不正当关系, 姚思镜的污蔑自然就成真的, 毕竟谁相信一个一而再再而犯错的人呢?
至于许榴, 大家只当做他自甘贱, 为爱献身而已。
许榴的完全不值得相信, 不是吗?
他只是一个为爱痴狂的粉丝罢, 一切从他口中为江珹说出的好, 只是他眼前自带的厚厚滤镜。
姚思镜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的, 脸上表情要绷不住, 僵笑着解释:“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么晚许榴不在有点奇怪……”
“奇怪什么?”江珹慢慢地朝姚思镜走过去, “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低头俯视着姚思镜的时候压迫感更是强烈得好似随时要将眼前这个爱搬弄口舌是非的人渣给生吞活剥。
“你是觉得许榴这么晚不在我身边奇怪, 还是觉得没有拍到我和许榴很奇怪呢?”
江珹是什么人,他那么小就浸淫在娱乐圈里,什么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没有见过,姚思镜这种能豁得出脸面当着旁人的面就敢演两面派的奇葩虽然算得上是独树一帜,但是倒没有那么棘手的地步。
“你说你的东被人偷?”江珹弯唇一笑,黑漆漆的眼睛里却并没有什么笑意,“偷的是什么?”
姚思镜意识往退一步,他有点悔,感觉江珹现在这个样和之前死沉沉随便他构陷的模样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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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思镜有点茫然。
他强自镇定,眼圈微红,露出一个笑来,仿佛深夜带着摄制组随便闯别人房间里的人不是他:
“我真的不是故意来撞破你们的,你们没必要这样,我只是担心那个小偷,伤害你们……”
言两语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辜的圣人,然顺水推舟不悔改地把一切的错处暗暗地推给许榴和江珹。
仿佛是许榴和江珹偷晴怕被他撞破,这才对他恶语相向。
江珹哂然一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好似在看一只被猫按住尾巴还在兀自挣扎的老鼠:
“不是故意?我的门可被你们撞坏。”
江珹冷冷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来的时候,好像很高兴呢?”
他低头作势打量姚思镜:“我要是没看错的,你门的那一瞬间,嘴角上扬的弧度比平时多15°,啧啧啧,真是不啊,让我想想你在高兴什么?”
这个人是什么变态吗!别人嘴角上扬多少度看得这么清楚!
江珹眼神渗着一点毒蛇似的冷意,装模作样地恍然大悟:
“啊,我道,你是不是很期待小偷对我们做什么啊?”
姚思镜脸色惨白:“我不是!”
江珹这么多年的道行岂是姚思镜一个不入流的小演员能比的,要装辜,江珹可比他看来要自然多。
姚思镜再蠢道今天晚上要是继续纠缠去自己绝对没有好果吃,只能匆匆地撂一句“我要睡觉”落荒而逃。
连个道歉没有。
江珹还懒洋洋地抱着手臂站在门边阴惨惨地笑,看着姚思镜狼狈的背影提高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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