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眼神还是无辜的,可怜巴巴地凑近了,他今做了人类,知道不可以伸舌头舔舔,就无师通地学会了在少年侧脸上亲亲。
带甜腻果香的柔软唇肉贴脸颊,一触即分。
骆随喉结落了落,咬牙切齿地想狗简直像是故意的。
可是狗眼神确实无辜,黏骆随无所顾忌地撒娇,甚至挤两滴眼泪:
“我要是写不来,明天会被老师罚站的,你忍心吗?”
骆随沉沉揽住少年纤细腰肢,细细窄窄的腰线顺弧度收束下,恰好让骆随的手掌完整地契合在那凹陷处,简直是……性感得惊心动魄。
“榴榴,做题辛苦的,你不可以让我打工吧?”
许榴眨眨眼,笑起来,雪两腮上陷进两枚的梨涡,你总是分不清他到底是无辜还是引诱,只知道他一笑,命悬一线的理智就绷断了。
“一道题,一个吻,够划算吗?”骆随低眼睛同少年视。
许榴抿了抿嘴,心想这还不简单,感觉己做了笔划算的大买卖,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窗月色格明亮,柔黄灯光从米色窗帘内透来,倒映两道交缠的身影。
许榴要哭来了。
他果然还是高估了己的智商水平。
哪个好人一整张数学卷子只会做前三个选择题的!
翌日上学的时候,许榴可怜巴巴地坐在角落里,有同学关心他:“榴榴,你怎么了,嘴巴肿了吗?”
许榴摸了摸快秃噜皮的嘴巴,虚弱一笑:“上火了,唇炎。”
果说以前许榴上课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保护动物,那么在又多了一个更实且更致命的理由。
可以少亲骆随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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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骆随这个混蛋亲嘴还伸舌头的!
狗愤怒地抖了抖耳朵。
但是不得不说,骆随这招确实有效。
而且他实在是个有天赋的老师,带无尽的耐心一点点地带狗从零开始学习。
狗脑袋笨,但是胜在会努力。
有时候也会压力大,遇到不会写的题咬笔头一个人闷闷地掉眼泪,但是快被骆随捧脸哄好,喂一块蛋糕又高高兴兴地继续刷题。
骆随不放心让许榴一个人留在学校,当时插班硬是让他读了高三。
所幸骆随己完全不用担心学业,全身心把活的重点放在了照顾许榴身上。
时间日复一日,流水一般淌过。
当许榴书桌上的试卷堆到有他狗狗形态那么高的时候,狗长成大狗,莉莉的幼崽也从圆滚滚的团变成了可以咬肉骨头的年轻狗。
两个人了同一所城市读大学,骆随照旧在许榴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带狗读书,看星星,看春天的花,夏天的雨,冬天太冷了,他们就在家里看烧起暖炉,肩并肩看落地窗飞舞的雪花。
狗见到了多他前命里从来没见过的景色,看过湍急的河,也看过巍峨的山,他在跟骆随一起长大,慢慢地褪了稚嫩,已经像是一个健康,漂亮,活泼的人类。
回头望向骆随的时候,却还是一时候,黏黏糊糊地要撒娇要抱抱。
骆随永远都能接住飞扑来的许榴,像是当年从高高的墙沿下接住狗。
狗读完大学的那一年,S市开起了一家宠物医院。
医院的董事长据说心地善良,收养了多老弱病残的流浪狗。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医院里的宠物护士,他是个漂亮的,讨人喜欢的年轻人,见谁都带三分诚挚笑意,唇角一勾,两腮上就浮起两朵圆圆的漂亮梨涡。
有时候医院里还会有一只常驻安慰犬萨摩耶。
长得圆圆鼓鼓,毛蓬蓬的雪一大团。医院里的狗狗们害怕做手术或者是打针的,耶耶就踮碎步过来把脑袋往桌沿一搁,再聒噪的狗狗都安静了。
偶尔遇到了病有攻击性的大狗,会有一只独眼的黑背德牧,和一只肌肉虬结的纯血杜宾,一只负责把萨摩耶团子叼走安慰,另一只负责好好教训一下这只敢可怜耶耶发疯的恶犬。
追风回来的那一年,天上正飘雪,许榴打开门吓了一跳,欢呼了一声抱住了追风的脖子。
许榴变回原形,像以往一样围追风撒娇,追风无奈地用鼻尖轻柔地顶了顶狗的脑袋。
狗说:“哥哥,你还走吗?”
追风说:“宠物医院,需要我吗?”
狗摇尾巴笑:“超级需要!”
后来八角,阿豆也一起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