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
这一只小鸟,最难过。
借由一幅画,小家伙开始试着和小伙伴谈天说地。
“小南,你除了画画,还喜欢做什么啊?”看了看画上的许多小鸟,小家伙觉得,小南可能是对小鸟比较感兴趣。
谁知男孩一愣,绞尽脑汁半晌,摇了摇头:“好像没有了。”
见小南好像真的想不起来,唐楸再次摸摸画上面的小鸟们,换了一种问法:“那小南你画画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啊?”
哦,楸楸是在问他创作意图了。
这一点马书南还是能想起来的。
他一路非常顺畅的介绍过去,一直到了那只小灰喜鹊,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创作意图有些离谱。
“我想…”男孩试图组织语言,组织了好久了没组织好。
他想扔掉,离开。
还有打架,吵架。
想被打,被骂,还想大喊,想像电影里的主角那样,潇洒的开着船,然后触礁。
还想…父亲。
这是一只有些偏向于阴暗的小喜鹊,怪不得连毛色都是灰色的。马书南终于明白了。然后下意识的便想把小喜鹊藏起来,不让楸楸再看到它了。
最后,男孩只能捡最平常的说:“我想爸爸。”
爸爸?
小家伙有些意外的睁大眼睛。
很快男孩又补充:“不过我现在在爷爷奶奶那里住,不怎么看到他了。就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想了一下下。”
好像他爸今天晚上是要来看他来着。
唐楸闻言想了想,小手一拍,表示自己很喜欢这只小喜鹊,还想要好多好多只。
男孩顿时眼睛一亮。
楸楸喜欢?
他当即顾不得什么阴暗不阴暗的了,立刻点点头,答应回家就立刻给楸楸画。
不对,他现在就画。
在学校里时,因为想着楸楸喜欢,他慢慢的看自己笔下的那一只只小灰喜鹊也看出了可爱。
开始渐入佳境。
可是等到回家后,在爷爷奶奶的陪伴下,原本他的创作状态还是在的,可等到打着电话的男人从门外进来,马书南发现,自己的状态又没有了。
男孩开始运气握笔。
第一次认同了爷爷口中棒槌的说法。
正好此时和挂断电话的男人眼神对了个正着,男人皱眉:“小南,你这什么眼神?”
在男人皱眉的同时,一旁的马老爷子也开始皱眉。
一种凝重的气氛一触而发。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老太太看着现场的父子爷孙三人,站在自己老头子身后,将一个擀面杖悄悄递了过去。悄然选定了偏向。
……
第二天,鎏金商贸的劳模马总罕见的向公司请了假。
请假理由是意外受伤,需要休养。
但实际上据某位住在马总父母家楼上的匿名同事所说,马总是被他亲爹给打了。
在躲避的过程中不慎扭了脚。
然后又被按着打了一顿。
今早看着马总穿着睡衣去小区门口的中医馆按脚。
应该是腰部以下的位置过度肿胀,穿不上西装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