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全部倒在地上,有一些中枪的痕迹但似乎没有死亡,司悯挨个认真挑断了他们的手脚。 前所未有的惊恐终于彻彻底底将明辙淹没,他几乎想要爬行着离开这里,这种方法对于一个明家人而言一点也不体面,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他必须活下去。 可是司悯已经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所有的枪械被他收缴起来堆到一边,他慢慢地向明辙走过去。 明辙瞪大眼睛,发现司悯身上不是没有擦伤,鲜血在瓷白色的皮肤上那么刺目,可是那个孩子恍然无觉,血滴淌过他的手指,他也握住了一把枪。 "这里不在法案的注视下,对吗?" 司悯半蹲下来,没有什么表情,像一只恶鬼,也可能只是邪恶的幽灵。 明辙激烈地喘息着,他身上并没有眼中的伤势,只是脚踝大概碎了,这让他行动无比艰难。但是他终于冷静下来。 “你想要什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要向你索取什么?" 又是血。 明辙觉得自己大概也要晕血了,刺目的鲜红色无处不在,其实很像一滴泪痕,但是在他面前的人却没有任何怜悯的情感。 “你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对他们动手,我听说过你们这一脉的规矩,你们很少杀人,江明川是一个例外,他忍到了最后一刻。" 即使明辙提到江明川,司悯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轻轻挑了一下眉。 明辙觉得自己的猜测大概是没有错的,他不会有错的,他见过有人这样哀求江明川,江明川果然放手了,那是一个蠢货。 br /> "你和明瑞之关系很好?" 明辙面色骤然一变,明明有明确的恨意,但是他依然哀求着, "是这样的,但我不会在为他做什么——放过我,我再也不会为他做什么。" 他的确在乎明瑞之,但那在他自己的生命之下,明辙是一个标准的小人,这是明家的家主亲口说过的话。 “放过我。” 明辙哭了出来。 他看起来那么可怜,被人逼到了角落里面。 "你们想要江明川的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吗?”明辙微讶, "只有老爷子最清楚,我只是在为他做事,那是手动机甲的资料数据,他们认为如果江老教授的研究成功也许可以变成手动机甲的革命,但那其实挺荒谬的,研究院都不会在乎那些数据。你放过我,老爷子那里我也可以做很多事情。" “最后一个问题。”司悯眨眨眼, "你知道明瑞之是怎么死的吗?"明辙瞬间惊恐了起来,可是司悯的刀已经划过了他的喉管,他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 “就像这样,那天我只带了刀,所以没有办法直接打中要害给他一个痛快。” 明辙一直睁着眼,这种伤势可以治愈的,只要有人来,他还是不能理解司悯是如何转变的如此迅速——但是他一点也不想死,一点也不。 可是司悯下一次插进了心脏里,甚至无视了阻拦他刀刃的骨骼,那么轻轻松松地插了进去。 “可是不一次插进要害,似乎也不怎么保险,对吧。” 血沿着刀刃流到他的手上,也可能那是他自己的,但都不重要了,司悯漠然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情景,没有什么快意。 他只是停留了一个瞬间,并没有发觉在他身后倒在地上的保镖里面有一个人捡起来了地上的枪械,试图向他扣动扳机。 子弹瞬发而出,但只是在半空中,就仿佛被什么伟力控制,扭曲地落在了地上。 强大的,铺天盖地的力场将这里彻彻底底覆盖,司悯转过身来,和从星舰上直接跳下来的司空阑对视。 他握刀的手更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