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悯依然醒得很早。
似乎有一些光怪陆离找不到向的梦境, 但也许那其实很熟悉。
他睁眼之后就迅速坐起来,带有敌和警惕的视线落到了宫炀上。
宫炀几乎是瞬间背后一凉,像是被什么凶残的猛兽盯住了自己的颈动脉一样, 即使他不是什么强大的战士但也有这样的直觉。
不过很快这种敌悄悄散。
“是一些营养剂。”宫炀示司悯看他托盘里面的东西,“感觉怎么样?”
“还好。”司悯回答道。
比之似乎是好一点的。
“治疗的效果很不错, ”宫炀看完了监测数据, 协助他拔掉抽血用的针。
如果在十几年的时候他可能会忍不住邀请司悯做自己的实验志愿者——又或者是做一些更过激的法案未必会允许的事情。
从一始他就道这具体的自愈能力惊, 远远超过在这之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个体, 这和年龄, 经历, 基都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如果用同样的基复刻出来也不会达到一样的效果。
宫炀想着想着, 忽然觉得还是有一点凉。
他不由抖了一下,明明道陛下不可能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依然有一些天然的惊恐。
司悯像是什么也没有发觉一样,有些走神的同时任由他施为。
“已经接近正常数值了。”宫炀说道, “恭喜, 你快痊愈了。”
司悯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我可以回军校了?”
宫炀觉得正常都不会忍心拒绝他的,然这件事情又不是医能做主的……
他们几乎是同时沉默了一下。
司空阑把手里的游戏机扔到一边——即使他从刚才始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但总有令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他似乎有些认真地在表示自己的无法理解:“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喜欢上的。”
“……可是你答应过我。”
“是, 当然, 我为什么要拦着你?”
话是这么说, 但是很明显能够从这番话里面听出来他的不悦。
“那就好。”司悯似乎松了一口气。
宫炀心又提了起来,陛下现在明明很不爽啊……司悯不可能看不出来。
仿佛能够听到宇宙下一次大爆炸的声音——总之宫医继续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并没有用。
似乎是觉得宫炀碍眼, 也可能嫌他活得太久了,陛下起, 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微妙恶趣味:“给他检查一下发育水平,该不会痊愈了,还是不高吧?”
宫炀:“……”
司悯:“……”
这种招嫌的话题只有司空澄格外喜欢——但果然他二哥还是他亲哥。
宫炀几乎是眼睁睁看着司悯的脸彻底黑掉,浑上下都写满了不高兴。
这种时候反不怎么有攻击,是外的有气。
“这好像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司悯没什么好气说道。
“为什么没有?”司空阑理直气壮,“这样会让怀疑我的基水平,别忘了我是你的父亲。”
然话音刚落,两个似乎都愣了一下,没了什么谈兴。
司悯垂眸说道:“不重要的。”
他的声音很轻,宫炀都怀疑是不是只是自己的错觉,他终于勇敢地打了个茬:“发育水平……确实应该复查一遍了,补剂有乖乖吃吗?”
“……有。”
宫炀一边佯装繁忙调取数据,一边都感觉有点手痒。
虽然小殿下大部分时间都拒于千里之外且非常难搞……但他居然也有认真在乎自己的高。
是真的很乖啊。
“但补剂似乎还是不够,我会在调整一下配。”
只是没有再回应宫炀的话。
*
司空绸不告别之后,主舰在第二军团的驻地又停留了两天。
尽管没有任何限制他,司悯也没有在第二军团的驻地里面活动,基本上不怎么出房间。
驻地的管理者也不是司空阑——为第二军团从来都不着家,也不喜欢在一个地停留太久。
任将行少将应该是第二军团里除了司空阑以外履历最漂亮的那个,如果他愿,其实他可以独自领军,但是却心甘情愿留在了这里。
“驻训正常,也没有虫族的异动,和联邦面只有一点小摩擦。”
这也很正常,两大国度之间虽然暂时太平了,可是数年里面都一直在战争状态之中。
“第七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