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休尔天生患疾,明明是混血,但是身体却并不康健,不用说和族里其他人比,就连和普通的人类比也要虚弱一些。
这样的例子在以前不是没有,但是只需要吸收血族的血液,日复一日就能改善过来。
但是他有一个比较大的问题,就在于身体不能接受纯血的血液。
所以瑟尔斯把目光放在了季闵屿身上。
如果可以,将季闵屿当做血库也无妨,只是实验失败了。
从季闵屿身上提取的那份血液对乔休尔没有起什么作用。
这件事瑟尔斯瞒的很紧,没有几个人知道。
所以当肖问出来的时候,季闵屿有些意外,但也只是那一个瞬间。
毕竟只要他想知道,没有什么能逃过去。
季闵屿淡淡点了点头,“对,不过失败了。”
要是成功的话,现在他能不能站在这里还不一定。
肖轻声笑了一下,望着远处的目的地,低声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不必着急。”
只有窗外的树枝被风吹过唰唰的声音,透着些冷意,
终于到了距离主厅很远的塔楼,季闵屿看了看周围明亮的设施,实在不觉得这里像可以审讯的地方。
他有些怀疑,“那几个人真的在这儿?”
他怎么觉得不像。
肖看向他,微微勾起嘴角,“当然不在,我说过你不会想看的。”
季闵屿一阵沉默,“我记得,您还教导过我要诚实。”
肖轻轻抚拍着他的背,眼神深邃的像是看不见底,“大人是很狡诈的。”
说着他在季闵屿身后,示意他开门看看。
打开了门,季闵屿看见了房间里的布局,不用说那几个之前跟踪季闵屿的人,就连刚才肖和弗格森所说的那位家主,也不在这里。
整个房间明亮又空荡,看着就少有人踏足。
肖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有些东西你会感兴趣的。”
书桌上放着很多信,都没有拆开,整整齐齐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等着它真正的主人阅览。
肖坐在书桌边上,拿起那叠信,伸出手递到了季闵屿面前。
思考了一瞬,季闵屿还是接了过去,修长的手指撕开封口,直接拿出里面的信件看了起来。
是有关瑟尔斯家族的,对季闵屿确实有些用处。
肖一直没有说话,静静看着季闵屿把信都看完。
他的目光游离在季闵屿身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季闵屿刚把信看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是韦尔伯的声音,“宴会就要开始了。”
肖这才从季闵屿身上收回视线,“你先过去吧,信你可以拿着。”
“不用,内容我已经知道了。”
虽然信里的东西很让人很意外,但是季闵屿不打算直接用信做文章,所以他上前放在了肖的桌上,往后退的时候说了一句,“谢谢先生。”
肖顿了一下,架起腿朝着季闵屿身体前倾了一些,微微仰着头,“看来你还知道怎么讨我喜欢。”
这两个字在两个人之间不代表疏离,反而要比所谓的称呼更要亲近一些。
最开始遇见肖的那两年,季闵屿还小的时候,就是一直喊的他先生。
季闵屿表情平淡,没有回话。
打开房门,韦尔伯正在外等着。
打了一声招呼,他朝主厅的位置走去。
离开的时候他余光看见了屋内的肖。
他拿起那些拆封过的信,看起来并不怎么感兴趣,随意地拿在手里轻轻一挥,火焰在一秒内便吞噬完了所有的信纸,连一点灰都没有留下。
——
大厅里的人比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多上一些,都穿着华丽繁杂的礼服,相比之下,季闵屿本来以为自己有些花哨的这一身也不算什么了。
因为肖的缘故,现在没有人敢再接近他,甚至连露骨一些的眼神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些隐秘的小心的窥探,打量着季闵屿。
这其中不乏一些对混血厌恶至极的,但是和肖沾上关系的,谁也不敢动什么心思。
弗格森见季闵屿出来了,思考了一会儿,拿了一杯酒走上来。
他很懂眼色,在经历过刚才那一场对话后,就知道不能怠慢了这位,但也不能太接近。
所以递完了酒,他没有多说什么,“那之后您自己四处看看,我就不打扰了,大厅附近的有些景观还是不错的。”
东边有中式的庭院,西边是赏月的露台,离大厅不远,走几步就能看到。
季闵屿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准备去露台透口气。
大厅的人都在应酬,所以这边没有什么人,比较安静,季闵屿刚踏上台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不知道您过来有什么事?”
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就是瑟尔斯。
他面色严肃,直接对季闵屿下了命令,“改日就和肖说清楚然后回来。”
瑟尔斯的话像是那场雨夜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家主,季闵屿的养父。
对此季闵屿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对于他的装傻,瑟尔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