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在担心我的太子妃。”
凌洄实在不明白,“郎们打猎不会走远,再说还有翊卫看护,你担心什么?”
个没有未婚妻的人,很难理解这种心情的。凌溯摸摸前额说:“你不道,般的郎不样。横冲直撞,胜负心强,还爱较真……那匹马前日刚选出来的,也不与主人契合不契合。万控制不当,摔下来怎么办……”越说越后悔,后悔自己应该跟去才对,怎么留在帐子里了。
凌洄觉得他太古怪了,这哪定了位未婚妻,简直就多出了个儿。
“未与阿兄定亲的时候,不也活得好好的吗。长安历来有秋狩的习惯,这也不第次参加,你那么担心做什么?”
凌溯不说话了,半晌才道:“大概我想得太多了。”主要凌洄不道究竟有多不靠谱,就说上回同游乐游原,乍消失在水潭边,现在回想来还让他心有余悸。
实在不放心,略坐会儿,又身到外面查看。
鹞鹰在天顶盘旋,豹奴英雄无用武之地,有几灵缇来回追赶。陆续有几位郎回来了,空手而返,毫不意外。凌溯等了又等,终于等到居上回来,的马鞍上挂了三兔子,脸灰心丧气的模样,“又兔子,我没能打到雉鸡。”
凌溯掖着手嗟叹:“你与兔子真有不解之缘。”
又扎人心窝!居上马上下来,看着内侍兔子拎走,得回到火堆旁,居幽那里取了块鹿肉来吃。
所以郎真难办,这么堆猎物,偏要吃雉鸡。
凌溯无奈对凌洄道:“我再出去跑圈。”
居上听见了,立刻身道:“我与郎君去。”
凌溯没有应,转身走向皎雪。凌洄正要跟上去,被凌冽拉住了,笑道:“阿兄阿嫂去打猎,二兄就去凑热闹了。”
不过郎君们也休息够了,重又身预备第二轮狩猎,凌溯陪着居上往相反的方向走,因为雉鸡与走兽不同,那东西会飞,受了惊吓便抓不到了。两个人必须慢慢策马穿过草丛,可惜走了好程,连半根鸡毛也没看见。
居上气恼不已,“以前满地乱蹿,今日都上哪里去了!”
凌溯顶级的狩猎者,他觉得打雉鸡本就上不得台面,“在北地,我们最爱打的熊,谁能空手捕获头熊,谁就了不。”说着显出鄙薄之色来,“雉鸡之流,我们不屑打的,打上百,也抵不过头狼。”
居上则觉得郎君们太功利,注重的实际价值,“狼没有雉鸡好吃。”这话说的,没有半毛病。
可今日不怎么回事,走了好远也不曾遇见,心里不肯放弃,便又行程,走了程又程,大惑不解,“明明清早上雉鸡最多。想来刚才的马蹄声把它们吓走了,怎么办,又白跑趟。”
可不死心,前面有块草木稀疏的山坡,居上提议去那里坐坐。
许久不骑马,骑久了腰疼,下马后瘫坐在地上,这秋日虽说已经不那么炎热了,但日头升高还照得人脸皮辣辣的。
居上折了支青草在手上摆弄,偏头对凌溯道:“宫贵妃娘子,对商王的亲事很满意。”
鲜少与他谈及这种事,忽提,他不望向,“何以见得?”
居上说:“贵妃娘子送了六娘很贵的跳脱,聘礼之外另送首饰,就说明贵妃娘子很愿意拉拢六娘与背后的房家。”
很好,总算在朝政方面不完全木讷的,也懂得里头玄机,不过平时不怎么愿意理会罢了。但他不想让那么复杂的政事扰了的岁月清净,郎嘛,爱吃爱睡,养得白白胖胖就好。便顾左右而言他,“你不觉得皇后殿下不曾另赏东西给你,不喜欢你?”
居上斜眼瞥他,“我这么肤浅的人吗?”
他微微拱眉头,没有说话。
不说话算默认了吗?居上不大高兴,“其实我还真觉得宫不喜欢我,要不怎么现在都不曾来我家请期?难道觉得我不合适,打算换人了?”
说得惊恐,仿佛非常害怕解除婚约。旁的凌溯看着,产生微醺的感觉,这郎,真很给他面子呢!
不过关于请期的事,他须得给个说法,便安抚道:“你着急,我这两日就去面见阿娘,尽快把日子定下来。”
居上头,两个样懒惰的人,都觉得这门亲事就这么凑合吧,再换人了,换来怪麻烦的。所以即便没有爱得死去活来,商谈婚事也有模有样,很有海枯石烂非卿不可的架势。
坐了半日,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