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翠娥担心女儿还在为刚才的事不高兴,所以特意问了一句,不过她看到女儿身上洗的发白的旧衣服有些不解,刚刚穿的那身不是挺好的嘛,怎么突然换了旧衣服。
静姝脸上神色正常,微微笑着说道:“妈,我去一趟鲁裁缝的店,昨天我去的时候鲁裁缝不在,所以我今天再去一趟。”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包说道:“一些图纸得交给鲁裁缝。
董翠娥闻言不疑有他,直接点头说道:“好,那你早去早回,不过你怎么还换衣服了。”
“鲁裁缝店里请了两个小姑娘,上次鲁裁缝和我说起,说有人向她反应有个小姑娘工作不上心,看到穿着旧衣服的客人就爱答不理的,所以我就穿身旧衣服去看看那个小姑娘到底有没有用心工作,到时候也好给鲁裁缝建议,毕竟她之前也就这件事问了问意见。”
董翠娥闻言点了点头,“哦哦,好,那你赶紧去吧,顺便给你自己做套新衣服。”
“好的妈妈。”
静姝应了一声后就出门了,只不过她背上包后却直接往镇政府走去,既然何建飞和程静他们要找自己不痛快,那自己就先让他们不痛快。
今天虽然是周日,但镇政府的大门口依然有人站着门岗。
站门岗的是一位老大爷,静姝上前说自己想找何建飞。
“姑娘,今天大家都休息,你找不到人的。”
“可是……可是……”静姝突然双眼含泪,抓紧手上的布包,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可是我只知道这个地方,俺娘告诉我青青姐的丈夫就在这里上班,这可怎么办啊,俺今天这是要露宿街头了吗?”静姝欲哭无泪的站在那儿,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那老大爷看到静姝一个小姑娘哭哭涕涕的站在那儿,有些不忍心,“你是何家的亲戚?”这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农村刚来的一个小村姑,这是来城里投奔何家的吧。
静姝听到这话,带着哭腔说道:“大爷,俺不是何家的亲戚,俺是来找青青姐的,她是何健飞的妻子,俺是龚家的远房亲戚,我们好多年没联系了,就只在青青姐结婚的时候,俺和俺娘来过一趟,除了还记得建飞姐夫是在这儿上班之外,其他的可都给忘记了,毕竟也过了四五年。”
那老大爷听静姝说的还挺详细,不由就相信了她说的话。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来之前也不写封信呢。”
静姝脸色羞的通红,“俺……俺和俺娘不怎么识字。”
那大爷听到这话只能摇头叹气,最后想了想就告诉了她何建飞家的地址,他也是偶然得知何建飞的住址,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静姝对着老大爷真心诚意的感谢了一番,最后直接往目的地而去。
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原本她还想着混进镇政府,然后再找机会打听一番,就算周日,大楼里也有加班的人。
如今和后世又有些不一样,此时的人们依然还抱有赤诚之心,想着为社会奉献自己的力量。
不过让她惊喜的是看门老大爷就知道何建飞家的地址,这就再好不过了。
等静姝到了何建飞家后,先是向左邻右舍打听了一番情况,等她从一位刚从何家串门回来的婶子嘴里知道何家就只有龚青青在时,她忍不住笑了。
龚青青今天又是一人在家,自从她与何建飞结婚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待在家里,丈夫不是上班就是要出去出差,很少有待在家里的时候。
最开始她还会抱怨,可如今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她与何建飞时间原本就有些淡的感情,消磨到现在已经所剩无几。
“笃笃笃……”
当龚青青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又是哪一个邻居,然而等她打开门看到外面的静姝时忍不住一愣,“你是谁?”
虽然门外的小姑娘穿着朴素,但长得是真漂亮。
“你是何建飞的妻子?”静姝眼中又着怔愣。
不是说这个龚青青是何建飞的妻子,镇高官的女儿吗,可这形象真的是有些不太好。
只见龚青青顶着干枯毛躁的头发,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皮肤也很干燥,看着犹如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可她应该才三十不到吧。
就算她原本五官端正,可这憔悴不堪的形容直接让别人不想多看她第二眼。
那她和程静比起来真的是差远了,最起码程静打扮时髦妆容得体,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
龚青青听到静姝这话,眉头直接皱起,“你与何建飞是什么关系?”这个小姑娘竟然是因为何建飞才来找自己的,这就不得不让她多想。
静姝看了龚青青一眼,道:“我与何建飞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今天我倒还真是因为他才来找你的,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觉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过来找你了。”
“待会儿我要说的事,你可以选择听,也可以选择不听,一切选择权都在你的手里。”
静姝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事,她还是将主动权交给龚青青,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龚青青听到静姝这话,抬眼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小姑娘眼神清明,神色自若,并不像一个品行不端的人,因此她深深吸了口气,道:“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