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天傍晚。
“锐哥!大队里有你的信,我从那边过来,就你拿过来了!”赵卫国从未关的院门进来,冲着林鸿锐喊道。
“嗯?谁来的信?”林鸿锐从厨房里走出来,因为他刚才在和面,怕被面粉沾身,就戴上了阮秋月自制的围裙,透着一股怪异的‘家庭煮夫’的感觉。
和他一贯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高冷强势的形象很不符合。
“哈哈哈……锐哥!你穿的这是啥玩意啊?!该不会是大号的女人肚兜吧?!”
所以,赵卫国一看见他,怔愣了一秒后,指着他瞬间笑喷了,弯着腰抱着肚子,差点没笑地栽地上去。
“……滚!你才穿肚兜,这是你嫂子做的围裙。”林鸿锐上前,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从他手里接过来信。
一看信的封面,来信人是方雅,顿时拧紧了眉头。
这女的怎么还来信,上次不都说清楚了,还是让他媳妇儿给回绝的!
赵卫国好不容易止住笑,揉了揉刚才笑的发疼的肚子,凑到他跟前,也盯着信封,贱兮兮地说道,
“呦,瞧这名,方雅,真文静。再瞧这字,也是秀气的很。锐哥,这该不会是你之前当兵的时候留下的桃花债吧?要不要兄弟替你瞒一瞒,别让嫂子知道?”
“什么别让我知道了?”这时,阮秋月恰好从外面回来,听到他这后面半句,立马问道。
“……没有。我就是胡说的!”赵卫国连连摆手,露出尴尬地笑,又转移话题地冲林鸿锐说道,
“锐哥,明天就比赛了。一大早,社长要给咱做最后的讲话,鼓舞士气的,队长说定的是六点半,你别迟到了。”
“我记着呢。”林鸿锐点头。
“那就好。嘿嘿,那锐哥,嫂子我就先走了哈。”赵卫国冲他们挥挥手,转身匆匆逃了,生怕阮秋月逮着他追问刚才他说的作死的话。
嘤嘤嘤,他真的很怕秋月嫂子,一是嫂子本身就厉害,二是让嫂子不开心了,他会被锐哥虐。
阮秋月瞅了一眼有些落荒而逃的赵卫国,不禁无语反思自己平日是不是太凶了,不过,她也就反思了一秒,很快就被林鸿锐手里的信封吸引了注意。
“你手里拿着谁的信啊?要寄给猴子的那封?”
“不是。方雅寄回来的。”林鸿锐将信递给她。
阮秋月一听这名字,立刻不爽地轻啧一声,拿过来看了一眼信封,又不爽地啧了声,她也没急着打开,而是问,
“你给猴子写的信寄出去没有?”
“还没呢。一直没时间去镇上。等明天比赛完了,后天去趟县城邮局,花点钱寄个挂号信,速度快点,五六天就能到了。”林鸿锐又补充了一句,
“家里也没肉票了,再去黑市换点,还有布票,你不说还要买毛线织毛衣、线裤啊,镇上的货都不全,正好去县里的百货大楼逛一逛。”
阮秋月没意见地点点头,一边拆信一边说,“正巧,看看这位方大小姐说了什么,给她回过去。”
“不要搭理她。”林鸿锐拧眉,“这一来一回的,永远消停不了。”
“呦!真理!”阮秋月看着他一笑,冲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低头看信,过了会儿,她抬头看向林鸿锐,
“她在信里说了一件事,和那位疑似你父亲的陆上将有关,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