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廷那边有消息了吗?”慕景逸侧头问去。
“回禀王爷,自二皇子病故后,朝廷收拢了江浙一代,但去年又爆发天花之乱,过不下去的农民造反很多。”
黄裕章整理了一下思路,将他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傅跬也上前一步,接着说道:“年前高丽挑拨畲族,欲试探我们与内地的关系,后来大楚内乱,让他们趁机占了几座城。”
“畲族已经大不如前了,不至于逼得要迁都,还有其他情况吗?”
慕景逸皱眉思索。
“禀王爷,是辽金动了!”秦卅将刚接到手上的密信递了上去。
“辽金…”慕景逸摸索着信纸,没有说话。
傅跬有些恍然:“我们大楚,本与辽金有过“燕云之盟”,共抗畲族,难道有变?”
“是”,秦卅解释道,“最新截获的消息,赫哲和罗刹挑拨之下,辽金以大楚欺骗他们为名,公然毁约,几方联合,现已攻占燕京!”
“大楚欺骗他们?呵…”
慕景逸冷冷一笑,他曾经那位可笑的父王,不敢与辽金征战,不光割了燕、云二地给他们,还纳岁币,现下看来,对方狼子野心,是不会满足的。
“什么?怪不得!”黄裕章一脸不敢置信,也只能相信的表情。
“黄大人,你想说什么?”蔡文翰见他没说下去,忍不住问道。
“下官久在京都,对安怀亮此人,还是有些耳闻的。这几日我就在琢磨,他此来到底为何?”
“您的意思是?”封宸浩也皱眉思索着。
“下官听闻,此人刚愎自用,极有手腕,但绝非善类。”,黄裕章顿了一下,接着说。
“所以,你认为,他来北地,另有所图?”慕景逸转头看他。
“是!即便朝廷要迁都,以他收服了冀中一带的实力,也是不怕的。我北地别说跟大楚相比,就算跟他冀中相比,也只能算得上弹丸之地。他放下大好的前途,来投靠我们?下官一直觉得不妥。”黄裕章说道。
“嗯,有些道理”,封博松也眉头紧锁。
“刚刚秦大人说道辽金,下官突有所感。”黄裕章接着道。
“请讲!”慕景逸礼貌的伸手示意。
“下官这几日思来想去,窃以为,他应该是图我北地的火器。”
“这与辽金有何关系?黄大人刚刚不是说,因辽金才想到的吗?”封博松不解。
“侯爷有所不知,那辽金从西北过境,必然会经过冀中一带,到时候,他就是第一道防线”,黄裕章解释道。
几人的视线转回了舆图之上,“确实如此。”
“有些道理”,就连傅跬此时,也有些凝重了,“安怀亮来投靠我们,交上了帅印,按说都是我北地的士兵,自然会分给他必要的武器,那火器,也必是我们军用物资之一”。
“但他拿了火器回去之后干什么,恐怕就有待思量了。”
“暂时不要动他,先稳住。秦卅,辽金兵力如何?朝廷那边打算如何应对?”慕景逸继续问。
“辽金赫哲等国,联合了大约五十万兵马,以骑兵居多,听说还有一些擅长驱虫和制药的异族人。他们确实从西北过境,已经占了平洲,朝廷几乎没有抵抗,兵力都撤回了汴州,准备护着皇上迁都。”
“禀王爷”,花将军抱拳而出,“如果赫哲、罗刹、辽金和畲族一起出动的话,必然是从南方和西北一起夹击,朝廷的兵马应该会死守天柱山淮水以北,如果破了,迁都是迟早的事情!”
“呵……”封宸浩冷冷的笑出了声,“天柱山-淮水以北?这是把南方的半壁江山都丢了吧!”
“表哥,畲族不是人,你还记得十多年前那“牵羊礼”吗?他们羞辱俘虏,羞辱我大楚,让他们在那里一日,那边的百姓,怕是……”
“王爷,我们怎么办?”花将军义愤填膺,站了出来。
“此时已不是我楚人内部的争斗了,此时是外族的入侵!也是时候靖难了!命令大军,做好准备,随时等待开拔!”慕景逸冷峻的脸在阳光下有种不容置喙的坚毅。
“是!”刘将军等武将笔直战立,率先响应。
“启禀王爷”,褚仁毅大胆出列。
“何事?”
“王爷,咱们做好应敌准备是应当的,但下官还想提一句,年前圣上有令,王爷无召不得入关,所以行军前还请王爷三思。”
“是啊,王爷,皇上没有调令北地官兵,显见应是有其他打算,我等贸然入关,等同造反。”
还有几个文官出列赞同。
“不若等朝廷求助后再做打算。”
“放你娘的屁”,刘将军没有那么好的素养和耐性,最听不得这些叽叽歪歪拖后腿的文人。
“都说文人误国,瞻前顾后,如果打过来了再去做,百姓都死光了,我们要一座空城有什么用!”
“就是,朝廷昏聩,连百姓都护不住,不若就此反了!”
再次有人提起这个论调,不过这一次,几乎没有武人反对,全部安静的等慕景逸做决定。
“王爷,您三四啊,您得想想史记会怎么写!”
文官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