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村里挣钱不容易,以前谁家盖房子,都是乡亲们免费去出几天力,主家管几顿好饭就行了。
大伙一辈辈的都是这么过来的。
到罗家这边,他家劳动力少。交好的人家不用说,大山婶子、黄大娘等人一大早就来了。
村里其他人代工也挣了不少钱,自然也都想出份力。
即便对送货不满意的那王氏等人,也商量着一家出几个人过来。
罗家的活不难,有孙师傅在,安排的妥妥的,村民主要干小工,大的工作有专人做。
到了晌午的时候,罗小妮就做好了饭,送出来了,她这两天跟着罗小乔练厨艺,本就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现在一手好菜更是随手拈来。
来帮工的人,就见几口大锅,冒着蒸蒸热气,居然炖的是大骨头,猪下水自不用说了,还有亮的流油的红烧肉,白菜丸子,酱肘子…
虽说菜的样数不多,但贵在有肉,这对只有过节才舍得吃点肉的街坊来说,无异于是一场盛宴。
每个汉子都就着吃了好几碗饭。
晚上回家一说,那没舍得多出人的人家,都快悔死了,谁想到罗小乔家招待上工的人都是肉啊。
就冲着这顿肉,第二天,几乎全村都来了,这也直接导致工程进度的加速。
“罗老头,你家墙上空着这几个大洞,这是要干啥?”
有那好奇的邻居过来问。
“小乔说,这是窗户,还没做好,得等一阵子才行。”
“谁家窗户做这么大?这得多少木头多少纸?冬天要冻死个人啊,罗老头你家孙女不懂,你也不劝劝,钱不是这么乱花的。”
罗爷爷只捋着胡子不说话。
他孙女的本事大了去了,说啥就是啥,听着准没错。
正说话间,孙师傅的人扛了一个个大圆瓷筒过来了。
“这又是啥?”
“这俺可不知道,你得问大师傅。”搬运的小伙子十分腼腆的笑了笑。
“烦死了”,刘永昌坐在屋子里,烦躁地将书本给扔到了一边,今天他休沐,先生要求在家看书,完成作业。
但村南边传来的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吵吵闹闹的说笑声,让他心里无比烦躁。
“那个破落户,居然有钱盖房子,不定是去城里勾搭了什么人,干了什么肮脏事儿”,刘大娘更是气的要命。
原先罗小乔父亲在的时候,村里就他们两家条件好点,她心里一直憋着口气。
自打罗家落寞后,她这才气儿舒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起来。
看到儿子一脸烦躁的样子,刘大娘赶紧过去问了起来,“咋了,不舒服?”
然后又冲着里屋喊:“王氏你个懒货,你男人不舒服,你怎么照顾的,不知道永昌快科考了吗?”
屋里的王氏则慌慌张张的出来。
刘永昌皱了皱眉:“没事,娘,就是太吵了,心烦。”
他没告诉任何人的是,他其实好些年前看上罗小妮了,但没想到偷偷告白却被拒绝了,让他一口气堵到现在,罗家越好,他越气不顺。
“你得意什么,你家银子根本不干净,你姐姐去卖得来的!”,村子里,刘永盛正堵着罗牛牛骂的起劲儿。
罗牛牛本来是绕着他走的,没想到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你胡说,你娘才是呢,我家银子是做生意来的。”
“你姐姐是破烂货,不要脸的烂货”,刘永盛把从刘大娘那里学来的话全用上了。
“我娘说了,都看见你姐进大户人家了,大户人家凭啥给钱,还不是去卖了,罗小乔就是个**”,刘二郎家的孩子虎蛋也站出来说。
“你娘才不要脸”,罗牛牛怒了,当时别人骂罗小妮嫁给傻子他都不能忍,何况说的这么难听,冲上去就撕吧了起来。
“不要脸,贱人”,刘永盛这次学乖了,见罗牛牛过来就跑,一边跑一边骂,气的罗牛牛眼泪只掉。
“你骂谁呢?”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冷的问询。
“罗小乔呗”,刘永盛和刘虎蛋还继续嚣张的说。声音相当难听,带着幸灾乐祸。
罗小乔人虽小,之前也体弱,但这段时间吃的好,当年部队学到的腿脚功夫恢复了几成,二话不说,抬脚就朝这刘永盛心口窝子踹过去。
她用了十成的力,人矮腿短,没踹到胸口,直接踹裆上了,刘永盛捂着肚子就倒地上打起滚来。
“活该”,大山婶子气呼呼的说。
“狠狠的打”,瘸腿的黄氏也附和着。
村里不少一起走的小媳妇小姑娘都听到了,话太难听,换个脸皮薄的,回家就上吊了,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许多人都听不下去,对刘永盛挨打,也没人同情。
“你不能打俺”,虎蛋小一点,看着罗小乔过来,有些害怕。
罗小乔二话不说,照踹,这回真踹准了,虎蛋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两个孩子看她这个架势,哭着就跑了。
“就怕一会刘大娘会闹起来”
罗小乔走过去,摸着罗牛牛的头,“做得好”
罗牛牛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二姐。
果然,没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