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的戏码?实际上我只会觉得恶心。” “只要一想到季家,想到你们对我母亲所做的一切,想到你们恶而不自知的优越态度,我就恶心得要命。” 季璋满脸呆滞地看着他,像是一颗被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瘪了下去。 季璋被警察带离现场,很快,灰霁和颓不流也跟着离开。 返程路上,灰霁全程沉默着。颓不流以为他是因为刚才那一番对话低落,没有过多打扰。 直到他们回家,灰霁关上房门,突然一把把他推到了沙发上。 颓不流:? 男生双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眼中是浓浓的关切:“让我看看。” 颓不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灰霁是担心他受伤的事情。但因为在车上,不好直接看。 他摇头,再次解释:“我没有受伤。” 灰霁不吭声,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 “好吧,”颓不流叹了口气,败下阵来,“那你自己来检查。” 他身上还穿着工作的那套西服,原本笔挺的面料变得皱皱巴巴的,衣袖、衣摆、膝盖带着几分毛糙。 颓不流一向体面,绝不会让自己穿着这种衣服出门。也就是说,这些痕迹都是在和他分开后才有的,都是打斗的痕迹。 灰霁沉着脸解开了西服纽扣,然后是衬衫…… 颓不流白皙紧致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有几道明显的红痕,泛着浅浅的青紫。 灰霁呼吸微滞,眼睛霎时就红了。 他颤抖着抚摸上伤痕,声音沙哑地开口:“谁弄的?” “不记得了,”颓不流若无其事道,“当时有许多人,不过都被我和保镖赶跑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灰霁却可以猜到情况的凶险。 季璋这次信誓旦旦,肯定派了很多人出手。如果没有保镖在场,如果颓不流自己身手不够好,那可能就不是这一点点轻伤了…… 灰霁双手握拳,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似乎总是这样,颓不流一直在帮他,也总是因为他而受伤。 灰霁想要回报他,可他什么都不缺。 金钱,荣誉,名利,甚至连陪伴……颓不流需要的都很少。 当你的爱人那么优秀,当他自己就可以拥有精彩的一生,你又该如何? 他只能给出自己的身体,像个男..妓一样引诱他,像个疯子一样侵..占他。 他只能献出自己的灵魂,献出他的爱意与生命,献出信徒对神明的虔诚。 灰霁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颓不流腹部的伤痕,神情专注认真,动作前所未有的虔诚,仿佛信徒俯身于神明。 “别……”颓不流腹肌动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耳廓染上一抹红晕。 灰霁仰起头:“疼?” “不是,”颓不流摇头,声音有些哑,“痒。” 灰霁不再触碰,目光却依旧流连其间,眸色晦暗不明,随即闪过一抹狠厉。 颓不流摸了摸他的脸:“想什么呢?” 灰霁眸色暗了暗:“把季璋交给警察也太便宜了,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做了他。” 颓不流:“你做了他,你也得进去。” 灰霁:“我不怕。” 他早就做好了觉悟,哪怕玉石俱焚,也要清除伤害颓不流的所有人。 “我可不等你,”颓不流扬起一双漂亮的猫眼,“你要是进去了,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灰霁呼吸一滞,红着脸把颓不流按在了沙发上:“你敢!” 颓不流被他钳制,神情却依旧没有丝毫狼狈,语气平静地说:“你大可试试,看我究竟敢不敢。” 灰霁瞬间就服了软。 不敢。 他完全不敢。 光是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嫉妒得快要疯了。 颓不流在别的男人身下,对别的男人露出这种表情,关心除了他以外的人…… “对不起,你别走,”灰霁紧紧抱着颓不流,表情疯魔,像是一个绝症患者那般哀求,“我不会再说了,你别丢下我。” “颓不流,我不能没有你。” “我爱你。” 他一遍又一遍地表白,颓不流垂下眼眸,漆黑的眼睛凝视着他。 “灰霁。”然后他叫了他名字,“过来。” 灰霁这才从绝望中抽身,他像是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小心翼翼地凑到颓不流身边,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颓不流拍了拍身边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