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守规矩,以后谁还敢和他们做交易啊!”纪墨更是不解,“口碑做坏了,不是长久之计啊!”
一个有前途的土匪,怎么也得坚持可持续发展吧?
不杀羊,慢慢撸羊毛,他不香吗?
何耀宗冷哼一声,不屑回答纪墨这种问题。
只有梁启师轻抿一口茶后,慢悠悠的道,“朱元璋那会,北边在建制上属于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又称山东行都司。
洪武年间,又扩了一截,到了黑龙江口。
当官的呢,都是被流放过来的,还是世袭。
最昌盛时期,就是咱们武帝时候,开疆扩土,把狼子野心的索契人赶到了最西边。
领土一直扩大到咱们大东岭,设置了北边四省,HLJ省,LN省,吉林省,大东岭省。
咱们大东岭,在武帝时期,可是有中央军驻守在龙荡河的。
到武帝过世以后,光景一年不如一年,璃家占据了黑龙江、吉林、辽宁三省,改为北岭省。
咱们大东岭这就成了没爹没妈的野孩子。”
“要不是怕天下悠悠众口,他璃家说不定就称帝了呢。”老行头突然愤愤不平的道。
纪墨始终处在震惊当中,梁启师说的,他既没有从乌赞和丰盛嘴里听过,也没从书或者报纸上看过!
如果北岭就是前世的东北地区,他那现在所处的大东岭又是哪旮旯?
简直就是一头雾水!
梁启师接着道,“璃家就是北岭最大的土匪,剩下的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土匪窝子。
大土匪吃的满嘴流油,小土匪可不好过,嗷嗷待哺,从西北到北岭,要么有驻军,要么有地方武装。
这小绺子被追的恓惶,就没几个能去的地方,目前看,也就咱们大东岭势力单薄,可咱们这地,也不是他们想来就来的。
像朱老爷这宅子,不来个百十个人,百十杆枪,连大门都进不来。
说不准损兵折将,还是亏本买卖。
所以啊,现在这帮子小绺子逮着一个就猛咬,他不咬,别人也会咬。
再说,都是流匪,今天跑这,明天跑哪,要名声给谁看啊?”
“原来当绺子也不容易啊,”纪墨倒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这有点劣币驱逐良币的意思,“只有专业才能未来啊!”
璃家这样的,专业到极致,割据一方。
老行头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人还是得赎,钱还是得交,就是做两手准备,以防意外。”
不能钱给完,人没了!
大厅又再次陷入了安静。
屋里的人没有几个是傻子,明白这个理,但是核心问题是,谁去!
大家一直拖延到现在,症结就在这里,去和能绑架二三十车队的土匪打交道,风险还是非常大的!
丫鬟给朱家的老太爷重新沏了茶,老太爷刚端起来,心不在焉的就要往嘴里送,结果一下子烫的龇牙咧嘴,小丫头吓得浑身哆嗦。
“废物!”
站在老太爷身后的年轻人啪嗒一下就给了小丫鬟一巴掌。
小丫头捂着脸,一声不吭的走了。
何耀宗懒洋洋的挪了一下身子,打着哈欠道,“台恩,别跟小丫头较劲,你大哥不在家,三哥又出了事,这会你得担点事,少让你父亲操点心。”
“这是朱家的二少爷朱台恩。”
纪墨回过头,推了一把贴在他耳根子的麻三。
“说话就好好说话!”
“镇长,我就怕你听不见。”麻三嘿嘿笑道。
“不对啊,我一个本镇人都不清楚,你一个外地人怎么比我还清楚,你这是....”纪墨向他投去怀疑的神色。
麻三慌忙压着声音道,“我这是闲着也是闲着,就没事瞎打听。”
纪墨没搭理他。
只看见朱台恩走到大厅的中间,拱手道,“我们家护院家丁能凑二十个人,肯定是不够的,还望各位乡亲守望相助。”
终于进入正题了。
老行头率先道,“钱方面我还能帮衬一点,至于人嘛,这你知道的,手底下全是伐木工,让他们玩命干活可以,但是指望他们跟人拼命,那就困难了。”
“祁掌柜的心意,我们领了。”
朱台恩面色不虞,很不高兴老行头的话,他朱家再不济,还不至于拿出来两万块!
何耀宗叹口气道,“我这也为难的,人是有,可是这家也不能离开人啊,都各有各的位置,少了一个都不行。”
其它家也纷纷附和,大多都是跟何耀宗一个意思!
镇上有点事情,出钱他们可以帮衬,但是出人就都为难!
这不是旁的事情,这是跟土匪作对啊!
走漏消息到土匪耳朵里,让土匪记恨上,倒不是怕土匪来家里,主要是因为这流匪来无影去无踪,各家都有车队在外往来行走,还是小心为上!
这以后日日防范,还活不活了?
“梁镇长,只能全指望你了!”
朱台恩着急了,不等梁启师说话,就直接堵上了!
梁启师为难的道,“这保安队初建,也就勉强走个像样的步子,穿的都是什么样破烂衣服,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