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事?”
“他还的医药费给多了,想把钱退给他,麻烦你让他联系。”
“啊,是这个事啊,不好意思啊,现在不跟他在块儿住了……”
余风愣了愣,问:“你搬走了还是他搬走了?”
“搬走了。”
“那他现在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这个也不太清楚,要不把地址给你,你直接去家里找他?”
“好,麻烦了。”
余风找时间去了趟翟景给的地址,其实他要联系上谢安屿很简单,直接微信上找小岛就行了,但他还没想过扒掉“小舟”这个身份。
余风跑空了,谢安屿已经不在那里住了。
没有爸妈,不在上学,个刚年的小孩儿到底是怎生存的?
余风没忍住给谢安屿充了话费,站在出租房门口拨通了谢安屿的电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安屿机停机两天了,来他就不怎用机,停不停机对他来说都没影响,所以直没充话费。
因白天没地方落脚,他这几天来网吧都来得很早,看日场的人换班也早,每天能早班自然是喜不自胜,见天儿早早地溜了,高兴得不行,今天还给谢安屿买了杯奶茶。
虽然谢安屿的机停机了,但线网还是能上的,他有时候要看兼职群里的消息,机直是放在边的。机忽然持续震动起来,这动静不是有人发微信过来,是有人打电话来了。
谢安屿活见鬼似的,吓了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机欠费了还有人能打电话过来,这不是活见鬼吗?
屏幕上这串数字谢安屿有点眼熟,多看几秒就想起来是谁的号码了。看机的时候接个电话不算,但谢安屿是个极守规矩的人,毕竟还在工作,他来没想接电话,想这号码的主人,原则便又抛诸脑后。
他四看了眼,现在是吃晚饭的时间,网吧里人还不太多,他拿起机往后边的洗间走去。
“喂?”
“,余风。”余风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张口做了个自介绍,他啧了声,改了口,“,那个大哥。”
谢安屿抿住嘴,差点笑了,他收住笑意,脑子里记了“余风”这个名字。
“你人在哪儿?”余风直接问了句。
谢安屿没太反应过来:“……怎了?大哥你有事?”
余风觉得自己突然这问有点唐突,换了个问法:“你现在有地方住吗?”
谢安屿现在晚上看机,白天不需要工作的时候就在网吧的杂物间里补觉,睡觉用的就是之前买的那个睡袋。他打算过渡段时间,等头有点钱了再去找个便宜的房子租。
能在杂物间补觉也是他向网吧老板申请来的,且老板说了,只让用礼拜,只能在里边休息,别当自个儿家似的都忘里面放。
“有。”谢安屿说。
“来你住的地方找你,房东说你已经搬走了。”
“……你找?”
“你钱还多了,来把钱退给你。”
“你现在真的有地方住?”余风不紧不慢地说,“你没说实话。”
谢安屿不知道该怎回,他现在这情况,确实算不上有地方住。
“你住哪儿?亲戚家,还是自己重新租了房子?亲戚家要是能住之前怎没住?重新租房子应该也没那快能租到吧,房东说你刚走没几天。”
“余哥。”谢安屿的声音很低,“你会不会干涉太多了。”
他忽然换了称呼,语气显得亲近了些,这个称呼让他的提醒都变得平和许多。
余风顿了顿,低声道:“抱歉。”他背过身去抵在门板上,抬按了按眉心,又说,“对不起。”
“没关系。”谢安屿停顿了会,说,“谢谢你,余哥。”
干涉是关心的另面,谢安屿知道的,这种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过了。
余风叹了口气:“你怎又谢啊。”
“钱你不用退给,多给的钱是利息。”谢安屿说。
“欠条上没说要利息,这钱不收。”
谢安屿想了想,觉得擅自多给钱确实有点冒失,他应该尊重对方的意愿,他告诉余风:“现在在网吧——”
话音刚落,余风就说:“地址告诉。”
谢安屿对余风的印象太好了,好到余风整个人在他眼里都裹着层厚厚的滤镜。所以他不假思索就把网吧地址报给了余风。
“你在那看机?”余风问。
谢安屿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