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地湍急起来。
时景屿挑眉,另一只手按着他的额头。
“宁宁,你的脸好红啊。”
太近了。这么近的距离,夏宁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仰起头,甚至觉得自己只要往前倾,就能吻上少爷的唇。远处是喧闹、甚至于沸腾着的空气,同学们歇斯底里地唱着歌。近处他们俩安静地对视着,视线中燃着迷乱的火花。
夏宁盯着时景屿的唇。
很薄。也许是灯光的映照下,显出一种棱角分明的鲜红色。看上去很好亲。夏宁喉咙动了动,吞咽了口口水,突然感到了饥渴。他知道少爷的唇有多柔软。
他如被魇住了般,缓缓抬起了头——
时景屿也默认了般,任由他的接近,带着隐隐约约的蛊惑。就在他们俩的头即将挨到一块儿时,突然传来洪亮的声音:
“喂喂喂,你们俩搁这儿缩在角落里干什么呢?”
“来唱歌啊!”
盛鑫很煞风景地插入进来,大大咧咧揽住夏宁的肩膀,毫无自己是电灯泡的自觉,“就你们俩不合群待在角落里,至少也要唱一首吧。”
他狐疑地看了夏宁一眼:“你喝酒了?脸怎么这么红?”
夏宁:“……”
他强忍着暴揍一顿盛鑫的冲动,没好气道:“我才不唱,我五音不全。”
“五音不全也没事,”盛鑫说,“来唱一首嘛。不然你就是不给我面子。”
夏宁纳闷:“那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盛鑫:“……”
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来嘛,夏宁,时少,来唱一首。”
“别总是坐在角落里啊。”
班长兴致勃勃:“说起来我还没听过时少唱歌,时少你难道不大显身手一番吗?”
时景屿眼底的微恼还未完全散去,脸上倒是笑吟吟的。他没有拒绝,站起身来,“那我就唱一首吧。”
时景屿选的是一首英文情歌。
灯光下,他原本清亮的声线被话筒扩大,便显出几分勾引般的喑哑低沉。他唱的时候很温柔,透出几分缠绵的悱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宁,看得夏宁面红耳赤。
令人脸红心跳的歌词从时景屿唇中滚落而出,沙哑撩人。夏宁听到了不少班上同学低声的尖叫。
夏宁很少听到时景屿唱歌,也不禁失了神。
……少爷果然做什么都很优秀啊。
一曲结束。
其他同学用力鼓着掌:
“唱的太好了。”
“时少牛逼!”
“再来一首!”
时景屿摇摇头:“再来一首就不必了。”
有同学开始八卦:“时少,你这唱的是情歌啊。你是不是想谈恋爱了?”
时景屿似笑非笑:“是啊,我想谈恋爱很久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大概是因为时景屿的语气委实太过云淡风轻,其他人都没当真,只打趣“时少你别开玩笑了”、“你要是想谈恋爱的话,多的是人愿意,人能从帝都排到国外”之类的话。
时景屿不置可否,回到了夏宁身边。
KTV包厢里灯光很暗。
夏宁半仰着脑袋,眼睛在昏暗中显得很亮,熠熠生辉。
“少爷刚才这首歌是对我唱的吗?”
时景屿用拳头抵住唇,清了清嗓子:“不是对你唱的,还能是对谁?”
夏宁眨眨眼:“那少爷是在勾引我吗?”
时景屿的手在夏宁大腿上辗转着,轻柔地画了个圈。他眼里带笑:“对,我确实是在勾引你。”
系统尖叫:【流氓啊!不要带坏我家宁宁啊——】
夏宁的心跳顿时更快了。他忍不住捂住心口,有些迷茫地感受着那过快的心律。他尚未来得及咂摸出这点情绪究竟是什么,就听见其他人继续催促。
“夏宁,你也来一首呗。”
“你看时少都唱了,你不能再例外了吧?”
“最后一次聚会了,给点面子吧。”
夏宁苦着脸:“可我真的五音不全,唱的很难听。我能不唱吗?”
班长故作沉吟:“不唱也可以——”
还未等夏宁松了口气,班长又说:“那你表演个才艺吧。之前不唱的同学都是表演了其他才艺的,有跳舞的,也有说相声的,你选个呗。”
才艺?
这个词把夏宁砸得晕头转向。
他傻了半天,才期期艾艾挤出一句:“那个,我表演胸口碎大石可以吗?”
其他人:“???”
班长无语:“不是,你认真的吗?就算你想表演,这
里也没有大石可以让你碎啊。”
有同学喝了好几瓶酒,喝得烂醉如泥。他迟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对话的意思,突发奇想:“可以问问KTV店里有没有啊?”
其他人吐槽:“喂,哪门子的KTV会有大石啊?”
但那个醉酒的同学已经叫了服务生过来,问服务生这里有没有大石。
服务生见惯了醉鬼,完全没被这种奇怪的问题吓一跳,很礼貌,“这位客人,我们店里没有石头,只有砖块呢。”
同学随口道:“砖块也行,那拿个砖块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