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皇帝四子之中,老大残暴,老二阴毒。 他幼年时入宫,便几乎在这二人的摧残之下长大。 大皇子暴虐,但还只是动手,景康王却是个十足十的变、态。 他生来就先天不足,是以惯会在皇帝面前卖乖讨巧。 背地里却喜欢豢养凶兽。 晏陵幼时,他养的只是些凶残的猎犬。 但即便是猎犬,也几次将他咬得头破血流。 且他还和萧锐不一样,他每次让猎犬把晏陵咬伤,便会主动告知皇帝,说他们玩闹时不小心伤到了晏陵。 他会为晏陵请御医,让御医给晏陵治伤。 然后等到了晏陵伤好之后,他便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让凶兽撕咬他。 从一条猎犬,到五条。 他喜欢看着人在凶兽的追逐之下,那般无力痛苦的表现,更喜欢看着别人苦苦挣扎。 越是哭喊,他便越是兴奋。 他心思阴沉扭曲,是几个王爷之最。 且行事从不像是萧锐或者萧缙那般,为了夺权,或者是争储。 他就是纯粹地在宣泄着心中的恶意。 因为他生来天生不足,所以他就要将这份恶意,纾解到了每个人的身上。 晏陵掌权之后,景康王曾几次险些葬身于他所豢养的凶兽之口。 几次之后,他收敛了许多,这几年之内,更是靠着皇帝派遣在他身边的皇家暗卫保护,躲在了王府之中,不敢踏出半步。 在这几年期间,旁人都道是他身体不好,方才深入简出。唯有景康王自己清楚,他是因何不敢出门。 但他手底下的凶兽,依旧被屠杀殆尽。 逼不得已,他才找了几个如梁灿之类的,在家族当中并不受宠的庶子,替他驯养这些凶兽。 当日晏陵在皇家狩猎场遇到温月声,原本也是打算处理梁灿和他手底下的凶兽。 而在梁灿死后,连带着梁家被整个拔除,景康王才不得不重新出现在了人前。 为了自身安全,他甚至多半都留宿在了宫中,但从不敢跟对方碰面。 也因为如此,他未再私下豢养凶兽。 只在温月声折返回京之前,他欲行事,从各地耗费重金购买了这一批凶兽,安置在了他京郊的私宅之内,等待时机。 他所不知道的是。 原本他踏出了景康王府的当日,他就应当要死了。 但晏陵查到了某些东西,改变了想法。 七月灼热刺目的日光底下,晏陵目光冷淡,只看了景康王一眼,便将视线落到了皇帝的身上。 像是幼时一样,景康王阴毒狠戾,却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且身体孱弱,先天不足而得了皇帝不少的优待。 他私底下所做的事情,晏陵不清楚皇帝究竟知不知道。 但皇家之人,自来践踏他人性命如同草芥。 萧锐景康王更是目无王法,肆无忌惮。 他留着景康王的性命,从始至终都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打算让皇帝亲自咽下这颗自己酿出的苦果。 景康王就是一条隐匿在了背地里阴毒的蛇。 这般阴戾残忍之人,眼里是不会有任何亲情的,他只会觉得任何阻拦他的人都该死罢了。 算起来,几乎是晏陵一离京,去往边疆给温月声送援兵,景康王就对皇帝下了手。 “萧继。”皇帝颤巍巍地站起了身来,看向他:“朕待你不好吗!?四子当中,朕给你的优待最多!你竟是做出这般忤逆不孝的事来,你这逆子……” 皇帝说到最后,暴怒之下,身型剧烈颤抖,险些昏厥。 御医就在边上,见状忙不迭道:“皇上息怒。” 皇帝勉强立住身体,一双眼眸却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人。 “对我好?”萧继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狂笑不已,他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抬眸看向了皇帝,一双眼睛里满是怨毒之色: “你若是真的对我好,就应该把萧锐萧寅萧缙都杀了。” “将这天下和皇位留给我一个人才对啊!而不是直接告知我,我因为天生不足,不能登上皇位,一辈子只能做他们三人手底下的狗!” 萧继面目狰狞,说着说着却又癫狂地笑了起来:“我的好父皇,你未免把自己看得太好了些,你所谓的宠爱,不过只是因为我对皇位没有竞争力,我天生不足,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把我当成一条可怜的狗来看待罢了!” “你真的当自己是什么慈父了吗?哈哈哈哈,真好笑啊。”他摇头失笑,那双阴戾的眼眸扫向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