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乎于大半的臣子都站了出来,反对温月声回京。 可不知为何,往日对于多半数建议,都会采纳的皇帝,始终都未有开口。 甚至在临下朝之前,都不曾提及。 如今的情况下,皇帝对于昊周求和之事不可信,自然也是心知肚明,而一定要让温月声回京,所为的,只是为着削弱她在边疆的影响力,以及削弱她手中的兵权。 至于皇帝眼中属意的人选…… “这战胜昊周,日后必定将名留青史的大徽战神之名,皇上就这般想要给永安王?”走出了太和殿后,吕阁老身边的臣子气愤不已。 吕阁老闻言,回过了头去,深深地看了某个身影一眼,随后淡声道:“未必是永安王。” 毕竟他们这位皇帝,最喜欢的,不就是所谓的制衡之术? 朝中对此事不满者诸多,但皇帝仍旧一意孤行。 三日早朝,皆未得其法。 到第四日时,晏陵抵达京中后,情况仍然没有任何的转变。 眼看着温月声回京之事,已成板上钉钉。 第四日早朝。 景康王入殿之后,目光就落在了那风光霁月般的人身上。 他实在是好奇,晏陵将会用什么办法来帮助温月声脱身。 哪知,从晏陵步入了朝堂开始,到临近早朝结束之前。 前面的朝臣已经争论过三四轮了,晏陵却始终一言不发,甚至连旁人提及到了他,他也只说他在边疆知晓的事情,未有半分参与到了他们的争论之中。 景康王看着,不由得轻扯了扯唇。 到底是他高看了晏陵,还是说晏陵本身就是如此。 他只能做皇帝手里的刀,温月声亦如是,当皇帝不想要这把刀的时候,他们便束手无策了。 “温月声回京之事已定。”上首的皇帝面色冷沉,硬声道:“今日之后,不得再提。” 此话一出,底下的臣子们皆为之色变。 皇帝却只冷声道:“若有违逆者,当以忤逆论处。” 一锤定音。 偌大的太和殿内,瞬间死寂。 皇帝说罢,神色倦怠地起身,旁边的宫人见状,便要宣布退朝。 而就在此时,外面有一宫人步履匆匆,快步进了大殿之内。 “启禀皇上。”宫人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下:“边疆传来消息,思宁郡主欲启程回京。” 殿上的皇帝皱眉,这不是早就已经明晰之事,此番情况下,何必匆忙来报? 可不等皇帝开口,那宫人便高声道:“……除思宁郡主之外,另有二十万边疆将士同行。” 此言一出,满场死寂。 殿上的皇帝在早朝之后,原已经有些困倦,闻言骤然起身,高声道:“你说什么!?” 率兵二十万! 满场皆惊。 “这、这……” “带兵入京?” “边疆大军如何能够离开边疆前往京中?谁让他们这么做的?” “……思宁郡主是边疆主帅,她都能离开边疆,将士为何不行?” 王进之那双眼睛都瞪直了,今日若非在朝堂之上,他非得要抚掌大喝一声:“妙啊!” 可不就是妙。 皇帝一意孤行,谁人劝阻都没用。 而这般场面,温月声来不来都是错。 他们思虑众多,顾忌更多,皆是因为所有的主动权都在皇帝手里,但当初边疆战事起,温月声掌的是全部军权。 更别说经由数月鏖战,边疆上下的将士皆是一条心。 他们想过她的两条路,愚忠的,抗旨的都有。 就是没想过她直接将主动权拿到了手里。 好啊,不是让她回吗,她现在、立刻就回,只不过不是一个人回,她要带着边疆二十万军队回。 带兵入京,她要做什么? 二十万大军动作这般大,一旦撤离,边疆又该如何? 这些事情,都是皇帝要去操心的。 温月声只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听命。 边疆主城之内。 二十万大军蓄势待发。 清晨一早,温月声领着身边的一众将领,包括了章玉麟、李庆元、陆青淮和还躺在了牛车上动弹不得的江焰一起,出了城主府,便要上面前的马车。 高泉在城主府外等候了一天一夜,这会看见她身侧那些个将领,腿都快软了。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温月声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