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有他不许的事发生,且一做就是好多年的人吗?”马怀有面色已经竭尽疯狂。 只因他确实是按照马逾的吩咐去做事,可如今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来抗这个罪责? 马逾要用他的性命去换自己的仕途?呵,他做梦。 他既是不愿意救他,那他们干脆便一起死。 这不是马逾一直教他的做人道理吗? “所有的事,均是在马逾的指示下为之!渭阳王身上的蛊毒,更是马逾多年所得的最大心血!” “还请皇上明察,给渭阳王的蛊毒,只不过是第一步,而马逾的最终目的,可不在此处。” 最后这一句话一出,殿内众人已是变了脸色。 残害王爷尚且不够,他的意思是,马逾还想要做更多的更大的事? 这话一出,几乎就是不给自己,不给马逾留下任何余地了。 今日之事会这般收场,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可他是马逾的亲生儿子,他的证词,也不能说完全不能够信任。 被自己养大的儿子反咬一口,马逾更是百口莫辩。 而这桩事情,本就触动了皇帝的底线。 如果马怀有没跳出来,或许马逾还会有一线生机,事到如今,就只是父子两一起死而已。 皇帝发怒,命人将马家父子一并押入了天牢之中,择日处斩。 另,牵涉到了这桩事情里,替马怀有办事,送女人的唐御史,亦是死罪一条。 只一个早上,朝中便再次折损了一名内阁阁老,一个翰林学士,下朝之时,所有的官员皆有些戚戚然。 尤其是看了这么一出父子相向的场面,这会很多人,已经是情绪格外复杂。 唯严伟在下朝之后,匆匆离开。 虽说可能也问不出点什么,但他始终觉得,这桩事情背后,还有他人身影。 趁着眼下处斩的时日未定下,他想再去见马阁老一面。 但这件事情的发展,到底是没有按照严伟所预料的一般。 马阁老入狱之后,是一句话都不愿说。 和此前严伟所审理的任何人都不同,这位阁老,当真做到了不置一词。 甚至到了入狱的第三日,严伟审问结束后,到家没多久,就收到了马阁老撞墙身亡的消息。 马逾这一辈子,是当真做到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最荒唐的,还得是马怀有。 马逾死后,他竟是又推翻了自己的说辞,说一切都跟马逾无关,是他恼恨父亲不帮他,刻意构陷。 他甚至还在牢中闹腾不休,要求去皇上面前,还马逾一个清白。 皇帝他是没见到,他只见到了面无表情的温月声,还有送他上路的刽子手。 到死,他都没再能说出一句别的不是。 马怀有被当街斩首。 马逾自尽身亡。 那温寻却也没占到任何好处。 他原以为那日大理寺少卿找他,是有人刻意构陷,甚至在去大理寺之前,他都还觉得是马怀有栽赃他。 直到入了大理寺,见到了大理寺手中的证据。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陈氏确实背着他,跟自家娘家兄弟合作,同地下钱庄一并放了印子钱。 虽涉及的数目,比起那些此前被温月声处理了的贪官污吏少了许多,不足上万两。 但证据确凿,温寻亦是丢了官声。 陈氏那个娘家兄弟被捕入狱时,将所有的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陈氏依旧受到了重责。 在京中贵妇里,倒也算得上是头一份了。 温寻名誉扫地的同时,自不可能再有任何出任御史大夫的可能。 而此番之后,御史大夫的位置仍未定下,京中学子当中,却颇有怨言。 这般影响,甚至还扩散到了大徽的众多书院中。 原因无他,科考在即,朝中却接连出事。 如若出事的是旁人也就罢了,可从孙明远,到孔瑞,到这些时日的马逾。 这些人每个都同科考息息相关。 孙明远所犯下的事本就罪大恶极,后又有礼部及孔瑞在春闱之前爆出的事,到了马逾身上。 他原本是春闱新定下的主考官。 眼下又出差池。 所谓可一可二不可三。 朝堂官员,尤其涉及到了科考的一众官员,竟是这般污浊不堪。 如何能够令人信服!? 尤其是在几次事件里面,备受压迫的寒门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