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去看,这一眼就看到一道箭矢破空袭来,随后笔直地穿透了他的咽喉。 下一刻。 这原本安静非常的大院的四面八方,轰地一下子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 整个行宫大院的周围,环绕了一整圈密密麻麻的弓箭手,这些人皆是神情肃穆。 手中漆黑的箭矢,对准了这院内的每一个叛军。 这番巨大的变故,令得萧锐跟徐国公都未能反应过来,而面前的人,已经冷声下令:“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无数的箭矢如同暴雨一样倾泻而下。 同一时间,无数身穿甲胄手拿盾牌的将士踩着整齐划一的步伐,轰隆隆冲进了行宫大院之中,将满院重臣护在了沉重的盾牌底下。 萧锐倏地抬头,所看见的,是眼前站立着的将士,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这些不断倒下的身影,逼得他连连后退,惊慌退后的过程中,他看见温月声拾步朝他走来。 她手中握着的,是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 身边无数的叫喊声,还有徐国公惊慌失措,命人掩护他撤退的嗓音。 可不知为何,萧锐只听到了温月声冷淡至极的嗓音。 听她道:“听说你很喜欢用软剑伤人?” 她这句话,听得萧锐一阵恍惚。 他是喜欢伤人,却对她手里的这把软剑,并无什么印象。 可这恍惚没持续多久,他就被逼到了跟前的温月声,生生挑断了脚筋。 “啊!!!”萧锐失声痛呼。 他在奔涌逃窜的人群里,如同狗一样的爬行。 满头的冷汗浸湿了他的鬓角,爬至一半,他看到了一双雪白的皂靴,皂靴上面绣着的云纹,格外地眼熟。 萧锐怔怔抬头,对上的是晏陵那双没有任何情绪的冷眸。 ……他想起来了。 昔年晏陵双亲战死沙场,不足周岁的晏陵被送入宫中教养。 晏陵天生聪慧,幼时只四五岁,便远胜于他们这些个皇子。 当时的萧锐已经十多岁,他是皇帝长子,亦是高高在上的王族。 所以但凡不高兴,或者是对任何事情不满意,他就会将所有的气全都撒在了晏陵的身上。 他用一把锋利的软剑,曾经将晏陵的后背划得面无全非。 还在他没有痊愈之时,就让福瑞用辣椒水,淋遍了晏陵全身。 过了这么多年,萧锐犯下的事不尽其数,自是不记得当初那小小的虐待了。 只他记得,前些年晏陵到温泉行宫避寒,背上的痕迹早就消散了。 而今温月声,竟是想要用同样的办法对待他? 萧锐惊慌回身,高声道:“他根本就……” 话没说完,就听得一声轻响,他看见温月声手中的软剑轻滑,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却感觉到了浑身经脉竟是在一瞬间破裂。 萧锐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头,一双眼瞬间变得血红,整个人痛不欲生。这种痛苦深入骨髓,而人处在了这种剧烈的痛楚之下,是连一丁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他浑身摇摇欲坠,整个人已接近于濒死边缘,赤红的眼眸甚至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影,只听到了温月声冰冷的嗓音。 她道:“你该死。” 下一刻,那把软剑笔直地穿透了他的咽喉。 周遭的人听得一声巨响。 仓皇逃窜的徐国公回头去望,只看见刚才还叫嚣着的萧锐,人头掉落在了地上。 哐当! 在挤压的人群里,无数将士的倾轧之下,那盘算多日的徐国公,一瞬间跌坐在了地上。 .w.co请牢记:,.